心存一丝侥幸的泰山府君,想到此顿时安心了不少。
他再次抬眼,望向牢房外那高高在俯视着他的酆都大帝,冷笑一下,道“你的末日到了。”。
“这话你已经说了千年,朕不也安然无恙吗”傲慢的酆都大帝,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猜对了,对泰山府君的话不再深究,猛然一拂袖后,道“过不了几天,朕要把这个名叫龚明义的小鬼,阉割为奴。”。语毕,哈哈大笑几声,转身离去。
留下泰山府君,继续躺在阴暗地牢的冰冷地板,默默的忍受着身伤口处传来的灼热之痛。
“过几日朕替你为你的好徒弟,最后一课;告诉他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片刻后,酆都大帝的声音再次飘来“待把他玩弄得半死不活,一定会把他丢来这里和你做伴的。”,在这肮脏的地牢里,泛起阵阵回声
夜,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地之间。连空的微微星光,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瞑海的海水,也更显深邃。
一艘海鹘在夜色从东儿来,最终在子夜之前,停在了距离祝融国西北面边境,八十里外的海面。
怪的是船一点灯火都没有,也无半点嘈杂,似乎整艘海鹘都与黑夜和宁静,完全融为了一体似的。
也不知船的水手们,都到哪里去了。
战船在海浪冲击下,轻轻的左摇右摆。立在安静的甲板的桅杆,随之也发出几声咯吱细响。
而在寂静无声甲板下,船舱深处那一间屋子里,却不宁静。
屋外墙壁,贴满了黄纸,黄帛,面用朱砂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图符篆,用于隔绝屋内的力量和魂气外泄。
灯火通明的屋,里屋和外屋间相连的门是紧闭着的。摆设简单的里屋,一个船专用的火炉正烧着水;对面的桌案,摆着剪刀烈酒和药瓶等物。桌后墙,挂着萧石竹花大价钱买来的画魂。
坐在画的如玉蹙眉,满脸尽是焦急,还不停的搓手,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桌边床榻的鬼母。
只见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鬼母的额头,苍白的脸双眼鼓起,似乎是要从眼眶之爆出一般,从手背到手臂,青筋全部暴起。
在床边地,画满了不少的符篆,环在床榻四周,闪烁着青色光芒;与之前在天宁宫,国师为她布下的安胎医阵异曲同工。
但今日这些符,似乎并没有多少作用,鬼母脸没有丝毫的祥和,只有疼出的满头大汗和拧着眉头;双手还死死的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凌乱床单。可纵然百般痛苦,她也没大喊大嚷或是过来滚起,只是使劲咬牙忍着。
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最多是哼哼几下。
在屋里帮她接生的盈盈,坐在床沿边,双手扶住她弯曲的双腿膝盖,不停的对她说到“放轻松,使劲,用力。”。
而手足无措的赖月绮,则用温毛巾,给鬼母不停的擦着额的汗水。
里屋一片热闹,外屋也不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