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按日子把文件都收好了哦,免得有人丢了重要文件,还要甩锅说是我们重案b组乱拿乱放。”
说罢拿眼睛斜一下法医官。
“少贱啦。”林旺九伸手拍了下刘嘉明肩膀,转头补充“不过弄丢就弄丢咯,再补一份报告而已,洒洒水啦。”
嘴上说着小事情,仿佛在当和事佬,话里话外却做实了就是法医们丢档丢文件,跟重案组没有一点关系。
跟出来的法医官板着面孔,小法医更是一脸义愤,但他们眼神扫过走在最后的重案组沙展组长,终于还是噤声,摆出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根据尸僵状况判断死亡时间在6个小时左右,倒推死者是在早上点钟死亡。”
“致命伤在腹部。”
“根据出血情况和伤口痕迹来看,死者在面部受攻击时未有挣扎,是死后被割花脸的。”
“凶器为锐器,推断为一掌长的较小匕首。”
“伤口中留有其他物质,鉴证科已取走化验”
法医官一样一样介绍,走在后面的重案组沙展只偶尔点一下头。
“方沙展,完整的法医报告我会尽快完成,发给”法医官抬头朝易家怡望去。
林旺九接收到法医官的眼神,立即拍了拍还在走神的小女警,“名字”
“易家怡。”小女警这才回神,见所有人都看自己,又道“易经的易,宜家宜室的家,心台怡。”
“嗯,我会发给易家怡,到时候她会打印送到重案b组您手里。”法医官说到这里,终究是气不过,又开口补充
“等案件侦破,易家怡会再从重案组收取所有各部门的文件,统一归档。”
方镇岳方才一直在想事情,听到法医官这多此一举的补充说明,才转头瞥了对方一眼。
男人长的剑眉星目刀削鼻,即便一脸淡漠懒散,也还是威风凛凛。
不言不语看人时,通身透着杀气。
法医官喉咙一哽,有气发不出,尴尬的点点头,便转身去忙了。
刘嘉明朝法医官背影耸了耸眉,才凑到方镇岳身边,“岳哥,发现尸体的是住在垃圾堆里的耳背老汉,脑子不是很灵光。昨天收垃圾到很晚,中午起床看到女人倒在路边还以为是醉倒了没有理。
“吃完饭捡了些东西回来又看到,才报警。
“死者身上钱财证件都在,割脸估计不是为了妨碍我们破解死者身份,很可能是为了泄恨。
“多半是有仇的熟人作案。”
“附近住户问过了吗”方镇岳没回应刘嘉明的推理,只按部就班的询问正常流程的完成状况。
他昨晚写报告到很晚,今天上午刚在办公室坐下,就被调去给一个专案组做不同视角的非绝密信息场外分析。
下午赶回来想趴在桌上补个觉,结果又有新案子。
他既困且乏,灌了一大杯咖啡仍觉心烦气躁,瞧谁都不顺眼,本来就英武的脸,看起来更凶恶了。
围着他的人,各个小心翼翼,不敢触他霉头。
“问过了,都说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士。
“我们在现场没找到凶器,初步推断是被凶手带走了。”刘嘉明语气不像在谈案子,倒像在随口闲聊。
他们见多了各种案件,要是一直绷着那根筋,早累毙了。
林旺九补充道“死者叫张凤云,39岁的车衣女工。从她身上的票根推断,她是坐早巴士从元朗过来的。已经联系过她丈夫了,我去看看他到没到。”
一边走,又一边抱怨“唉,人死在外头,搜证也不好搜,查也不好查,凶器都找不到,搞不好又要打长仗哦。”
走路又揉颈又捶肩,受了多大累一样。
在楼梯边分道扬镳时,刘嘉明忽然转回来,笑着对易家怡道
“新来的,我叫刘嘉明,重案b组的,回头你送文件找我就行,哪天下班有空,请你吃炒辣蟹啊,边上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