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明明将腌缸掩藏的很好,因为地窖属于违章搭建的部分,连邻居都不知道师父为了储存食材,在院子里偷偷挖了个地窖。
可是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狗叫没有听错吧不是幻听吧
如果是警犬,会闻不到那个地窖吗
腌缸的臭味还能完美掩藏地窖里的味道吗
如果韦念盈已经被解救,她她指出一切都是他做的了吗
猜忌
不,不
他不是故意的
他们都瞧不起他啊,只让他像牛马一样干活,不许他肖想他们的女儿,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平日里待他宽厚,都只是为了让他干更多的活而已啊。
他们以为他没脑子吗
会那么蠢一直被他们利用
都该死
臭条子
他不会认罪的
这些只会挥霍纳税人钱财的差人就只知道污蔑好人
想要他招认做梦吧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师父师娘不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常去地窖里取东西的嘛,当然会有他的指纹喽。
韦念盈污蔑他那个臭婊子污蔑他
他们都要害他
尽管极力忍耐,黄祥杰的表情仍逐渐变得狰狞,他面上不断渗出虚汗,唇色慢慢苍白,眼神也越发恍惚,时而惊惧畏缩,时而愤怒凶恶
愤怒
当门外忽然传来嘈杂人声,他似惊弓之鸟,猛然抬头。
瞳孔剧颤,张口大力呼吸,想要藏起方才的自己,遮掩起这漫长煎熬带来的一切。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之前在审讯室里跟他耗了一下午的警官最先走进来,拉开一张椅子后便公正坐下。
与之前悠哉歪坐不同,这一次,警官坐姿标准,面上全是威严,不再有漫不经心。
接着又走进两个男警探,一个板着面孔坐在对面那位谭警官身边,面前铺开笔纸,好整以暇。
另一位长相更凶、气质也更难描述的青年警官,紧随其他,大步走到他身侧,在他右手边的位置靠墙站定,使他如芒在侧。似老鼠嗅到杀气般,浑身毛发都不受控制地炸起。
在这个过程中,审讯室的门是一直开着的。
黄祥杰一边戒备地盯视每一位走进来的警探,一边透过敞开着的门向外张望,仿佛是想通过看到更远的景物而改善封闭环境给他带来的情绪,又或者是要通过这扇门得到更多信息。
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两个人的簇拥中走进他的视线范围。
瞳孔猛然放大,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想要看得更清楚确切。
那个背影却被什么人喊住,刚迈出来的一步又收了回去,从门口区域消失。
心跳猛如擂鼓,他张大嘴巴,屁股几乎从椅子上抬起来。
是那个臭婊子她来警署录口供了,她就是要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