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水指着鼻子,一脸不敢置信,他师父就是珍味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但他学了三年基本功,却也从未上过台。
现在听到姜怀雪选了他,一双眼睛瞪得很大。
“是啊是啊,我观你骨骼清奇,是个说书的料,你现在就上去说两句”姜怀雪面带微笑,拍了拍阿水的肩膀。毕竟是要测试她话本子的知名程度,若是找个很有来头的说书先生,人家那是自带粉丝,测试出来不准确,“没事没事,你放轻松。”
“我可以让我来”阿水一个激动,就起身,身后的椅子都给带倒了,他被他师父给压着练了三年基本功,每次看到别人在台子上说书心里那个憋,只想捶地,“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说的很好。”
“呵,”旁边一个干瘦老头,便是阿水的师父,讥讽出声,“年轻人,不找前辈带着可怎么行,到时候可不要哭着求老前辈。”
这年轻人,说的是姜怀雪,也说的是阿水。
姜怀雪朝着那干瘦老头笑了笑,没说话。
“怀雪,为何不找有经验的老师傅若是我在京城酒楼不适合说书,老先生也能镇的住场子。老先生的面子,大家还是给的。”陈老板面上担心之色尽显,“说书说书,和话本子当然不一样,说书的时候还要加上说书人对话本子的理解,并且把文字转化成适合说书的模式,这样的功夫,没个年可是练不出来的,怀雪,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先生别走。”
干瘦老头冷哼一声,没走。
“就阿水,我看人特准,他天赋异禀,若是上了台,绝对能红”姜怀雪看陈老板不相信,赶紧搬出自己的事迹,“陈老板,您看之前李老板也不相信我的话本子会火,是吗”
“”陈老板迟疑,好像姜怀雪说的从未有过差错
“那好,若是阿水控制不了场面,还得请您上去控制住场面。”
陈老板朝那干瘦老头作揖。
干瘦老头冷哼一声,却没走,反而是坐在了雅间里,他等着阿水出丑,他上去顶阿水。
说书的控制不住场子,还得别人来救场,这辈子恐怕也没脸面上台了。
他还不去台下等,他就在雅间里等,从台子到雅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可要让阿水在台子上心急火燎的样子被众人好好观看一番,再然后,等姜怀雪求他。
到时候可要让姜怀雪免费,而且只能让他说我在京城开酒楼,这话本子火爆,大家都想说一说,若是他一个人说,保准赚地盆满钵满。
阿水由酒楼伙计给带走换衣服去了,陈老板给带来的说书先生也都散了,偌大的一个包厢也只剩了姜怀雪和陈老板两个人。再加一个气呼呼的老头子。
姜怀雪该吃吃,该喝喝,倒是陈老板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先给书局的贵客报了个信儿。
这神秘的贵客从来不露面,但是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随时通知关于我在京城开酒楼的情况。
说书,也算。
阿水这边,得知自己终于能上台了,趁着换衣服的空挡,溜出去给自己兄弟们报信。
大概意思就是我要第一次登台说书了,兄弟们顶我
随后,珍味酒楼就迎来了一批奇怪的客人。
几个长衫士子走一起那不奇怪,但几个长衫士子和一堆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都看不清的乞丐走在一起就很奇怪了,还要求同一桌吃饭。
不过陈老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刚刚才经历过姜怀雪找了个从未登台的新人,给她的话本子说书,面对伙计的疑惑,也只是面不改色地让他们照常上菜。
于是,在末时三刻的时候,珍味酒楼的说书台子上来了个面生的说书人,谁也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有的人期待,有的人不看好。
而八王爷长风,因为带着长乐公主去赌坊玩儿,被顾宴清当场抓住且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