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的时间,碰到正好患了这种病,同时还有钱,以及其它方法都试过,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这药的人这比可能出门捡到钱还低啊
好在,韩盈也想到了这点。
“我知此事不易,朱商看情况售卖即可,若是卖不出去药,那便卖瓶算了。”
朱况立刻松了一口气。
这瓶子不大,总共也就十个,而他也就能带走上百件瓷器,车队里肯定会有空车,捎带着这么几个瓶子,也占不了多少地方,路上碰运气,顺带着带着卖一卖,亏是肯定不会亏的,就是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不过,其实韩盈不说,朱商还是会把这事儿接下来,拉关系嘛,就算是亏了,也在可承受范围内。
倒是没想到,对方考虑的这么全面,完全不让他吃亏。
月女是个厚道人啊
朱况应下了这件事,又留在医属内吃了顿饭,等转头离开,他带着瓷器和子侄朱广以及亲信商量,最后将朱广和队里的老人留下,充作了人质。
韩盈送走了朱况这队行商,手中还剩下了五百多件瓷器,自然不会空等着他,于是又挑选了其他合适的商人,按照对方的体量,十几斤件,上百件的卖了出去。
当然,这些人肯定是没有折扣的。
而每售卖一个行商,韩盈都会根据对方所能承载的货物数量,行进路途的长远,半卖半送的,给对方一到十个不等的青药瓶,托对方售卖这些药物,并告诉他们若是有人追问,还请告知这药出自宛安县女医韩婴之手。
这一通忙活下来,时间便已经到了深秋。
天气转寒。秋雨连绵不绝,一场接着一场,下个没完,挖不了河渠的娄行待在医属,边把玩着高真送过来的瑕疵品,边看着韩盈处理着药材,说道
“韩婴啊韩婴,我可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韩盈头也没抬的问道“娄叔哪方面看不透我了”
“你这人忒怪。”娄行眼中多了抹深意
“有老尚在,你这个瓷坊想做多大有多大,何必抠抠搜搜的就卖这么点瓷器,多卖些,钱多了,这些琐杂事儿有的是人给你做,就算是写本医书,也有的是人效劳吕氏春秋也不是吕不韦亲手写的啊,何必非要这么麻烦的亲力亲为”
“这人一辈子,不过是为了财色权名四样东西,韩婴你不沾大财,不要小权,看着想要名,可这名,又要的与他人不同尤其是卖药,也不像个卖药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费解。”
听娄行这么说,韩盈撵药的动作微微一停,随即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滚起来药捻。
其实,韩盈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很是矛盾,这倒不是她犹豫不决,而是现代的思维影响着她,做出超出现在情况所不能允许的设想,而设想中快速实现的技术和现实撞到一起,技术反而没了作用,面对这样的情况,韩盈就不得不再调整之前的想法,所以,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就像两年前,韩盈想卖中成药,那时候她考虑最多的是防腐和运输,以及同行仿制方面的技术难题,方向挺多,可就是没有想到假药泛滥。
没办法,现代的医药监督管理局做的太好,韩盈硬是没遇到过这事,见识的最多的反而是保健品骗局,以及三哥的仿制药,而国内敢制造售卖假药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警察抓了。
可放在如今,参考去年冬天出现的情况,本县的药物别说惠及普通人,连县里的官吏都不够用,再往外出售也卖不了多少,就算日后能够扩大产量,依旧是杯水车薪,根本逃不掉被商人炒作高价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