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女医,有一个算一个,心都彭彭跳的厉害,佩服中是无边的信任,能有这样领导带着,她们怎么可能走差
楮其突然喃喃的问道“可现在药材不是还赚着钱的吗”
“药材这个和粮地以及商业发展有关,太复杂了,我以后再和你们说,总之,目前来说,一个乡最多也就是能种四五十万账面价值左右的药材,还得再等两三年才到顶峰。”
就着这个话题,韩盈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宛安县女医连同农夫,以及病人,能创造的账面价值就这么多,现在一个乡平均下来也就二十五万上下,扣除村内自留、送到郡里的、给亭和其它部门的打点,路上的损耗,以及你们的分成,真正年末能医属留到手储备的,也就一两万而已。”
都是账面上的数据,亲手经过的乡医们边跟着算边点头,看她们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韩盈又道
“不过,虽然看着未来总量还能增加,可实际上能收上来的钱和分到手的也就那些,翻倍是别想了,最多也就是在多个两层而已。”
这话就有些难理解了,赚的多了,分的不应该更多吗楮其立刻皱起来一张脸,倒是于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道
“城里人少,实际上没那么缺药,反倒是乡里人头疼脑热的多,他们以物换物的,看着账面有钱,实际上都被他们倒换走了,不计入分成,大家拿基本工资和分成剩余的分红,基本工资不变,分红也增加不了多少,自然多不了。”
有人提点,其她女医也就转过弯来
“对,还有药多了不值钱呢。”
“这看起来一年到头最多也就能落个两万多钱啊,想多赚点的话只有多种药了。”
增量不可持续,存量游戏即将开始,女医们敏锐的发现资源变得紧张起来,要么维持不变,要么就是争夺农人口中的份额,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知晓厉害的于秋顿时头冒冷汗,骂道
“何齐你脑子清楚点,别动手,抢农人的份额,是挖咱们所有人的根”
何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话会引来这么大的呵斥,她有些不服气,回呛道
“大家都种着药田呢,怎么就我挖大家的根了”
这话简直要把于秋给气笑了,她怎么没看出来何其这么蠢的呢她可和自己同年做的女吏
没想自己是跟着韩盈蹭课,这几个月才明白过来的于秋脸色一沉,呵斥道
“笑话,这药田女医能种,别的大吏怎么不能种是,开头不跟咱们抢份额,只跟农人抢,可农人一年到头才能种多少他们那点钱够买个狗屁的药,不能拿来换,那就只能往县里卖,到时候药材多了不值钱,少了才能拿钱,他们还能让你继续种”
“我”
何齐刚想开口反驳,可看着屋里不到十个人的样子,再回想起自己在乡间看到的那么多官吏,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身份高,又有那么多人,怎么抢不走农人的药田到时候,农人种不了药,那她这个统筹安排药材运转的女吏,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没想到多种一点药田能把自己饭碗砸了的何齐,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韩盈,可对方眼神和于秋一样,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让何齐的心直接跌入了谷底。
看着何齐,韩盈微微叹气,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