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的是百官,不是百吏,再者说,她不过是谏言,又未曾实施,算什么僭越”
田蚡抬头看向眼面前的属下“不就是任用几个女吏,你慌什么”
这哪里是慌什么,分明是问他为什么想将上司当枪使
属下额头生出几滴冷汗“属下只是觉着,女子为吏,与礼法不和”
“且她今日为吏,后日便能为官,到时候便能将你取而代之了,对吧”田蚡冷哼一声
“出息,那韩婴看不上你的位置实验区怎么都得试个十来年,旁的女子进不来这丞相府,安稳坐好你的长吏就是了”
虽然被拆穿了小心思,但下属绝对不会承认,他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赔笑道“属下担心田公,毕竟这韩婴还说要限制田地买卖,查官吏受贿之事,这”
“我为天子之舅,何人胆敢查我至于韩婴哈。”说着,田蚡不由得扫了一眼桌上的刺绣屏风。
它不大,也就是一尺寸高,其作用是摆在安几上遮挡光线,以及防止他人窥探正在书写什么东西,这并不是一件必须的用品,但上面所绣蓝色蝴蝶在光下微微闪烁着鳞光,美的着实不似凡间之物,摆这儿,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此女乖觉,颇通官场之道,绝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还不如头疼让他恶心的窦婴呢。
田蚡自信的摆了摆手,拦住了下属想说的话“退下吧。”
陛下就算是严查贪官污吏,限制兼并田地,那也不会查到他头上,毕竟,太后尚在的外戚,总归和陛下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他这点享受比起来前人又算的了什么再者,等他斗倒窦婴,有的是田地和财物拿来取用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在汉武帝的纵容下,田蚡越发的不把他人放在眼里,更不要说韩盈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了。
而相较于田蚡的不在意,有人则极为重视。
太学
董仲舒将手中的文章放下,神色凝重道
“我应邀韩婴论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