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林远秋还是走出屋外看了看。
林柱正纳闷儿子大晚上去院子里做啥,就见儿子回到屋里后,转身把屋门关上了。
“爹,儿子跟您说个事儿。”
林远秋想着该直接说,还是委婉一些的说。
“啥事”
一听儿子突然认真的口气,林柱心里就发毛,臭小子不会跟他说往后都不娶媳妇的事吧
林柱心里可一直都记着儿子没有娶媳妇念头的事呢,虽儿子说了等过几年再说,可现在都十九了,也没听他提过娶媳妇的事,所以,这也太不正常了。
林远秋自然不知晓他爹心里的想法。
只见他拿起油灯走到靠窗的位置,然后脚尖往地上点了点,“爹,儿子在这里埋了银子。”
“啥银子埋埋埋了银子”
林柱蹭的一下站起身,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嗯嗯,林远秋点头,随后轻声说了银子的由来。
等听到埋着的银子有两万六千两时,林柱惊的只差一蹦尺高了。
这天晚上,林柱基本就没合眼。
是以第二日直接顶上了一对黑眼圈,然后就是待在那间埋了银子的房里,不愿往旁的地方去,深怕屋里的银子被人知晓了去。
林远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暂时不说这事了。
好在两日之后,林柱恢复了正常,并对林远秋说道,“狗子,不管有多少银子,咱们都当没这回事儿,对谁都别说。”
这银子来路可不正,若被别人或是官府知晓了,自家狗子说不得会有麻烦上身。
林远秋点头,他肯定不会说。说实话,要不是对爹的信任,这事他绝对一个人埋在心里。
天的假期转眼过去,很快林远秋又回了国子监。
虽考了会试,可只要没离开国子监前,该上的课业还是得继续上的。
只不过不论是助教还是学子,这段时日的心思都系在还未出来的榜单上。
于助教而言,自然想知道自己教出的学生考得如何,而这里的学生,指得正是助教们自己收做弟子的那些。
至于国子监里的众学子,除了忙着讨论会试的考题,剩下的就是对自己此次能否中榜的焦心了。
这其中不乏有些学子,关心自己的同时,又分析起其他有潜力的同窗来。
特别看到那几个平日学识优异的同窗,都满脸自信时,更是把榜单前十位的人选都给排出来了。
毋庸置疑,会元肯定是丁德进,没看人家这几日走路都带风吗,想来考得不错才是。
别说,这次会试丁德进确实考得不错,那日出了贡院后,他就把自己的解答全说给老师听了,当时乌静先生直接给了一个“可”字。
这让丁德进欣喜非常,原本清冷的脸上,笑容都多出了好多。
相较于同窗们的“忙碌”,林远秋的忙碌体现在了画纸上。
如今不用备考,自然多出不少可画画的时间来,趁着下午半日以及晚上的空闲,林远秋画了不少的画,单独的菩萨画像,五联的炕屏画,还有大写意的水墨山水也画了些。
待林远秋把这些画作送到四方斋时,朱掌柜自是喜不自胜的。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会试放榜的日子。
许是考生实在太多,怕会生出状况的缘故,今年的放榜与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