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收拾好,便同星儿、寄春和栀香人一同出来,脚才迈出门栏,宋寻月却忽地顿住,就连一旁的个婢女,神色间也都明显闪过一丝讶然。
但见嘉禾院的院子里,已更衣妥当的谢尧臣,长身立于院中一树梅枝下。
他换了一身较薄的蟒袍,同整个冬日里,宋寻月常见的深色蟒袍和常服不同,这身蟒袍以大片的藕色做底,上以金线绣蟒纹。
藕色类白,但色调却又偏暖,大片的金丝蟒纹,爬在他的衣襟前,袖臂上,在夕阳的余晖下煜煜生辉,流光暗彩,同藕色极其适配。
这次他头顶的凤尾长冠后,不再是两条细金链子,而是两条一指宽,同衣服同色,亦以金线绣暗纹的丝带。
丝带末端,坠两颗金珠压重,在微风下随风粼粼,整个人金贵的恍如从天际临凡的仙君,丝毫不像活在这世间的凡人。
宋寻月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打扮起来,竟是同样能叫人深觉惊艳
宋寻月凝望片刻,忽地有些犹豫,她要不要回去重新换身衣服,打扮的再精细些
但就在这时,谢尧臣发现了她,冲她抿唇一笑,走上前来,冲她伸手,眸光凝在她面上,满是深深眷恋,赞道“本王的王妃,甚美”
那看来不用再去换衣服,宋寻月抿唇笑,将手递给他,二人一同携手离府。
寄春跟在他们身后,细弱蚊声对一旁的栀香道“金童玉女,是不是就是王爷和王妃这般的呀”实在是太好看了王爷和王妃太好看了
栀香缓缓点头,神色间满是深深的认同。
到了金明池,宋寻月便先跟着谢尧臣同去高台楼阁之上,参见皇帝,随后一同入席。
今晚的金明夜宴,皇后没有来,宋寻月凑到谢尧臣耳边,低声问道“上次皇后到底怎么得罪了陛下今日都没来,是还没放出来吗”
谢尧臣挑了绿如翡翠的葡萄往宋寻月嘴里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查了,只知道是因为一本册子,具体是本什么册子,查不到,勤政殿嘴太严。”
听他这般说,宋寻月便没再多想,皇后禁足是好事,最好一直禁着,这样就没空把坏主意往她的王爷身上打。
宴席很快开始,宋寻月和谢尧臣,边欣赏歌舞,边慢慢用宴,顺道还计划着,等宴席结束去金明池哪里玩。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皇帝疲累离席,席上的人,也陆续起身离开,但谢尧臣和宋寻月,还没想好去哪儿玩,坐着没动,远处的仪妃看着他们二人,愈发觉着碍眼,直接起身,甩袖离去。
商量片刻,谢尧臣眸色一亮,按住宋寻月的手,对她道“我想到去哪儿玩儿了你去更衣处等我会,我准备好就来接你。”
论玩,宋寻月相信他她点头“成。”
谢尧臣冲她一笑,带着辰安离开,起身的瞬间,发冠后的丝带从宋寻月肩头拂过。
宋寻月则起身带着几个婢女,起身去了后头给琰郡王府准备的屋子。
宋寻月进屋后,觉得身上黏腻的难受,便顺道更了衣,刚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小憩片刻,外头却忽然传来敲门声,随后便听一名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问道“弟妹在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