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进了花园,低头细找,辰安即刻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将其吹亮,给谢尧臣照明。
谢尧臣顺着往前看去,果然又见一枚珍珠,谢尧臣深感不妙,忙弯腰顺着地上掉落的珍珠,一路找去。
宋寻月体内的不适愈重,脑袋也跟着昏沉起来,但她还是紧紧攥着手里的簪子,拼命叫自己清醒,丝毫不敢大意。
就在这时,从里屋缓缓走出一个人,身形摇晃,似是喝醉了一般。
宋寻月只看了一眼,即便屋里灯光微弱,但她还是仅凭身形,便认出此人正是顾希文
前世在他身边那些噩梦霎时浮现眼前,他如恶鬼般的神色,每每牵制住她后,她全然无法挣脱的力气回忆侵袭而来,她浑身霎时僵硬,只觉四肢冰凉。
即便心知顾希文不行,但前世蒙在心头的阴影,还是于此刻苏醒,张牙舞爪的爬满宋寻月的心,她一下将手里簪子抵在自己脖颈处,厉声道“你别过来”
她因紧张手根本收不住力,金簪这一顶,在她脖颈处蹭破一点皮,渗出些许血迹。
顾希文抬手,示意她别怕,随后靠在隔断的墙面,瘫坐在地上,嗤笑一声,对宋寻月道“你妹妹可真有本事。”
宋寻月就这般握着金簪,抵着自己脖颈处,垂眸死死盯着他。哪怕是多半句话,都不想跟顾希文多言。
顾希文瞥了一眼她这般警惕的神色,苦笑着道“这香这么厉害,王妃还能保持理智,拼死以护清白,着实不易。”
说着,顾希文看向宋寻月,神色颇有些玩味。不成想今日宋瑶月折腾这么一大圈,送来的竟是宋寻月。他确实中意过她,若非他那难言之隐,今日倒是很想一亲芳泽。
可叫他绝望的是,这么厉害的香药下,无论他脑子和心有多想,可身子还是不听话。
顾希文自嘲笑笑,对宋寻月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我想问问你,你当真从未中意过我当初想和我好好过日子的话,也是假的吗”
宋寻月脑中已是一片混乱,昏沉又燥热,还夹杂着对顾希文的恐惧。诚如顾希文所言,这香着实厉害,如此情况之下,和谢尧臣亲密的那些画面,依旧不断的往外崩。若此刻眼前的人是谢尧臣,她恐怕已完全不能自己。
宋寻月已经有些站不住,她伸手扶住桌面,强撑着一丝理智,对顾希文道“我是想过和你好好过日子,可你配吗残忍冷酷,自私狠辣至于中意,从来没有,前世没有,今生更没有”
顾希文闻言不解蹙眉“你在说什么”
什么前世今生顾希文不解打量她两眼,莫非因药力缘故,人不清醒了
谢尧臣同辰安顺着满地掉落的珍珠,很快找到了小屋外,谢尧臣踏出花园的瞬间,正见寄春和星儿摊跪在地上,惊恐啜泣,而门口,宋瑶月挟持着栀香,栀香已经靠着门晕了过去,唇色惨白。
谢尧臣惊骇不已,细细一番打量,这才发觉栀香腰间的匕首。
宋瑶月一见谢尧臣,立时愣在原地,他怎么会这么快找来怎么会这么快
按照计划,等里头差不多,她就该去前头引人,把宴会上的人都引来,将顾希文和宋寻月的丑态公之于众,可谢尧臣为什么会这么快赶来
这才过了多久,有一刻钟吗他便是在意宋寻月至此,这么快就能找来
谢尧臣的骤然出现,全然打乱宋寻月的计划,但她反应极快,忙按照之前和娘亲商量好的,做出一副本该在事发后才表现的吓坏的模样,即刻缩成一团,指着屋门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顾希文胁迫我,是他逼我的”
谢尧臣一见宋瑶月这张脸,立时怒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