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若有所思的点头,文昌书院,甚好,那就文昌书院。
谢尧臣唤过辰安,一道出门去,直奔辽阳府知府衙门。此地官风尚可,他本是没打算和本地知府打交道,但为着儿子进学堂,还是得亮一下身份。
进去后,谢尧臣亮明身份,同知府说明来意,并告知他,自己儿子应当读不到半个月,就是叫他感受下书院的氛围,辛苦他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知府当时便点头应下,这多简单,四岁的孩子,往启蒙堂上一扔就是,左右启蒙堂都是六岁以下的孩子,先生玩着教,忽然插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将儿子进学堂的事办妥后,谢尧臣这才回府。
等谢尧臣回去的时候,晌午最热的那会儿已经过去,祝东风掌柜已经带着几个小孩子离去,院里空空荡荡。
辽阳府冬天冷,远比京城冷得多,谢尧臣猜想他们母子回了屋,便直接推门进去。
进了里屋,绕过屏风,便见母子二人脱了鞋,坐在罗汉床上,宋寻月腿上盖着小被,谢泽就在娘亲怀里,被娘亲腿上的被子偎着,只露出脑袋和小半个身子,宋寻月正在教谢泽看连环画。
一听见谢尧臣的脚步声,母子二人同时抬头朝他看来,一个面含温柔微笑,另一个小脸直接开了花,朗声道“爹爹”
“嗯,爹爹回来了。”谢尧臣将脱下的大氅交给辰安,在母子二人对面坐下,宋寻月给他倒了杯热茶,道“暖暖身子。”
谢尧臣接过捧在手里,对宋寻月道“书院的事办妥了,明日卯时送他过去便是。”
宋寻月闻言笑,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问道“金金明日便要去学堂啦,高不高兴”
谢泽闻言,眼中立时露出惊喜“金金能去学堂了吗”
说着,谢泽来回看爹娘,爹娘都冲他点头,但他还不知道学堂是什么,但是别的小朋友都去,肯定很有意思,立马从宋寻月怀里爬出来,站在一边蹦跶“去学堂去学堂”
谢尧臣看着他笑,等他一阵兴奋过去,这才对他道“学堂爹娘不能陪你去,只有张立会陪你进去,你可要乖乖听先生的话,知道吗有什么需要,夫子说休息的时候再去找张立。”
谢泽歪着脑袋问道“爹娘不能去呀”
谢尧臣冲他点头“不能去,所有小孩子的爹娘都不能去。”
谢泽听着这话有些犹豫了,他还没离开过爹娘,他咬着下唇想了半晌,复又向谢尧臣问道“那晚上我能回来和爹爹娘亲睡觉吗”
谢尧臣失笑点头“酉时爹爹就去接你。”
一听酉时爹爹就会来,谢泽脸上担忧散去,弯腿跪在罗汉床上的小桌边,两只小脚在背后勾来勾去,两条小胳膊拄着桌面,小大人般认真道“那好金金自己去学堂。”
宋寻月跟着在一旁道“金金去了学堂,要自称我,不能再叫自己金金,嗯”
她的儿子特别会撒娇,会说我字,但是很少说,跟爹娘说话就自称金金。
谢泽想了想,很聪明的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好我自己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