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占纯生大手一挥“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小长安拿着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占纯生笑着点头。
那一年,陈长安十四岁。
……
“师父,今天我被两个高年级的人打了怎么办?”
“谁先动的手?”
“他们”
“那还问个屁,打回去呗。”
“书上不是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吗?”
“都是唬小孩的屁话。”
“那我们打不过怎么办啊?”
占纯生一脚踢在了陈长安的屁股上,没好气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次日,那两人被陈长安、陈北望、项雨三人用麻袋套住头狠狠打了一顿后,扔进了化粪池里。
那一年,陈长安十六岁。
……
师徒两人坐在棋盘两旁。
陈长安执黑子落地后,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我爸他整天在外面忙东忙西的赚钱,有意思吗?”
“你觉得你爸爸只是为了赚钱?”
陈长安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他是为了什么?”
占纯生摇了摇头。
“师父你也不知道?”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做人做事往往都会身不由己。就好像现在这样,整张棋盘都快下满了,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棋眼,无论你想赢还是想输,最后一颗棋子也只能下在这里。”
陈长安恍然大悟。
那一年,陈长安十八岁。
……
……
一幕幕场景和画面纷至沓来,就好像昨天刚发生的一般,陈长安脸上时而露出浅笑,时而又挂着悲伤。
他抬头看了一眼棺材后,又重新低下了头,泪眼模糊,嘴唇颤抖,轻声哽咽,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