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很热闹,说书在说着话本子,女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最后遇到负心汉。客人听得很认真,而在另外一侧有一舞台,伶人纤细的腰肢吸引了许多男人,就连裴琛也忍不住多看一眼,然后摸摸自己的腰肢,鬼使神差地问溧阳“我的腰粗吗”
她知晓殿下的腰肢细若杨柳,很有力道,毕竟跳舞需要很大的力气,腰肢的力量很重要。
溧阳的平静保持不下去了,筷子夹着的莲藕掉在了桌面上,她看着裴琛平静的面容,坦然的目光后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对面穿着男人衣裳的裴琛是一个爱美的小姑娘。
只有小姑娘才会和人家比较腰细腰粗。
“我不知道,没在意过。”
裴琛将她反应看在心底,撇撇嘴,“我知道殿下的腰很细。”
“不许放肆。”溧阳被都逗弄得脸皮发红,“旁人听见会笑话我们的。”
裴琛扬唇浅笑,“只有你会笑话自己,情趣罢了。你我都不是懵懂的小孩,不必羞涩的。”
“听驸马言语,你好似很懂”溧阳抓住字里行间的话语。
裴琛嗔道“该懂的则懂,不该懂的不懂。”
溧阳不理会她了,脸上带着淡淡微笑,跑堂将点好的菜送了上来,裴琛先舀了一碗羹汤递给溧阳。
堂下很热闹,有人在说着时事,先帝大去后,养女明昭继位。先帝仅仅一女,明昭却有八个女儿,夺嫡一事就很微妙。
独生子女的优待在这个时候就显露出来了。
客人们说八位公主的事情,各有千秋,前六位公主年岁相仿,相差不大,这些年都开始入朝议事。
裴琛恍然置身在史书中,看着多年前的热闹场景显得有些兴奋,尤其有人说大公主长袖善舞不说,是雪山上的仙女,性情冷傲,于政事上颇多功绩,远超其他几位公主。
他们说的最多的便是大公主,裴琛看向对面的本人,微扯了唇角,沉稳的模样如月中嫦娥,清美极了。她喝了口汤,下面的人说起大驸马。
裴琛吃到自己的瓜了,自然竖起耳朵听。
“大驸马十七岁了,听闻活不过弱冠,可怜大公主要守寡了。”
“这位裴公子身子孱弱极了,走步路都要喘,都不知昨夜可能洞房”
裴琛听到这里捏紧了拳头,愤恨不平,“我们今晚就洞房。”
喝了一口汤的溧阳险些喷了出来,眼睫轻颤几下,忍不住说道“莫要胡言乱语。”
话刚说完,下面有人叫喊道“洞房听闻这位裴公子功夫极好,怎么可能不能洞房,你们嫉妒人家抱得美人归吧。”
“就是,前些时日人家好歹挑战群雄,打死了两位指挥使。”
“打完以后,人家就晕了,可见力有不怠。”
“你们是不是盼着这位驸马死了,你们好有机会做驸马。”
言罢,堂内众人轰然大笑,乐在其中,丝毫未曾想到当事人就在二楼包间。
裴琛咬着牙,溧阳显得很平静,淡然说道“你上回与我说的八公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