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谙领着裴琛进竹屋,恰好遇见二公主与陛下在屋内与太后说趣事。
陛下孝顺,三两日就会来一回问安。太后不管朝堂事,宫中庶务也一并丢开,自己乐得轻松自在,活得肆意潇洒。
两人问安行礼,陛下走到裴琛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裴琛无动于衷,她有些生气道“贼人太过阴狠,你莫要心存良善了。”
变相的关怀让裴琛受宠若惊,她笑着点点头。这时太后说道“溧阳怎么没有来”
闻言,裴琛唇角抿了抿,没有作答。
二公主在一侧说道“许是有事了,大姐姐今日事务繁杂呢。我在您跟前,您怎么还想着大姐姐呢。”
“我不想她,我就是问问她怎么没有一道过来。说好三日回门也不见你们的影子,罢了,等你眼睛好了再办回门礼。”顾太后躺在躺椅上,目光如炬,看得众人大气不敢出。
二公主不敢再说话了,就连女帝也无趣地坐下来,顾朝谙大胆上前说着离别的事情。
“走就走,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特地带着病秧子进宫。”顾太后语气不快,视线终于落在裴琛身上,她直起上半身,慢悠悠说道“听说你要纳妾。”
成亲三日就要纳妾,妥妥的渣女。
“您误会了,是殿下要给我纳妾。”裴琛无奈解释道。
顾太后恍然大悟,“那就说明她不爱你,这样,你也给她送个女人,你俩扯平了。”
裴琛“”自己这是脑子被门挤了吗
顾朝谙“”好计策。
三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
女帝默默扫了一眼裴琛,装作无事发生。
半晌后,二公主反应过来,惊讶道“不是该送个男人吗”
顾朝谙瞪她“送个男人容易出事,不如女人、不对呀,女人也不合适呀。”
太后扶额,“顾朝谙,你和你爹一样,没长脑子,有贼心没贼胆,滚出宫去。”
“姑母圣安,侄儿这就回去了。”顾朝谙缩了缩脑袋,没敢再问,悄悄地拉住大外甥就要出宫,不想太后打断他“阿琛留下,你先回去,二公主与陛下也走吧,吵得我头疼。”
裴琛有种被先生留下说教的感觉,下意识拉了拉大舅父的袖口,奈何大舅父狠心拨开她的手,“我在宫门口等你。”
女帝领着二公主离开,水声潺潺,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宫娥搬来凳子引着裴琛坐下,又将酸梅汤放置在她的手中,裴琛点头致谢。
竹屋清凉,清风习习,鼻尖似有花香涌动,裴琛捧着汤水抿了一口,耳畔传来太后的声音“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看书学的,不知深浅,就未敢告诉您。”裴琛抬首循着声音看过去。
顾太后没有全信,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酸汤润过唇角,添了几分红润,白瓷般的肌肤如凝脂,越发地像她母亲。
“罢了,我也懒得计较。我对溧阳是有几分喜欢的,但我觉得来得太容易就不会珍惜,所以皇帝做什么我也不会去阻拦。但你与溧阳之间门的关系需早日理清,莫要走了你阿娘的路,懂吗”
顾太后一反常态地开始说教,裴琛静静听着,一时间门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溧阳是太后看中的储君人选,为何没有坚持到最后呢。
顾太后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说到了重点,得来太容易就不会珍惜。
裴琛不敢说话,顾太后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裴琛,你藏拙是好事,但莫要锋芒太露。你已经娶了溧阳,该收敛锋芒了。你可知你被陷害一事,满城风雨,究其原因是什么”
“是我杀了张抻刘舒”裴琛很快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