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等了许久,昏昏欲睡,天色沉沉,一片漆黑,在他快要坚持不知的时候,裴琛姗姗而来。
与往日不同的是,裴琛脸色很好,白皙中透着粉妍,好看极了。
白延羡慕她爱死人的皮囊,哀叹一声,裴琛走近,一袭白衫,眉梢眼角都藏着笑,白延嘿嘿一声“小别胜新婚。”
裴琛脸皮厚,不予理会,“你怎么又来了”
裴琛态度亲厚,并不将白延当外人,虽说是嫌弃,可白筵听出了几分亲厚,当即乐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兄弟,我媳妇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喊你去喝酒。”
“是好事,我一定去。”裴琛也笑了,那是一对双生,死时不过十四五岁,力战而亡,有其父风骨。
白延乐呵呵地走了,临走还问了一声“殿下这样的女人,在床笫间温柔吗”
溧阳殿下看似美貌无双,一抬眼一蹙眉,威仪万千,胜得过身材魁梧的儿郎。白延心里发憷。
裴琛淡淡瞥她一眼,道“与你无关。”
“兄弟我就问问,听说京城内的女人柔情似人,规矩好,懂得如何侍候夫君,殿下这样的会不会”白延压低声音,被溧阳吓了很多回,十分好奇这个女人的问题。
裴琛要走了,不与他拉扯。白延哎呦一声,拍了拍腿“我知晓不温柔,是不是抱着都感觉冷”
“为何冷”裴琛停下脚步。
白延大咧咧说道“因为她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啊。”
裴琛拧眉,抬手就朝白延劈了过去,吓得白延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离开裴宅。
裴琛很不高兴,但她没有显露出来,负着手慢悠悠地走回去,婢女在前提着灯笼,她走得极慢。
殿下有那么冷吗
分明是温柔的,尤其是哭的时候,泪眼朦胧。她极力会忍,如何都不肯发出声音,端庄矜持。
裴琛开始胡思乱想,踩着步子回到卧房,溧阳醒了,坐在软榻上看书,余光轻瞥一眼皱的人,没有言语。
天色不早了,已近亥时,但两人都是才起来,没有睡意,婢女将晚膳送了过来。
溧阳没动,裴琛巴巴地走过去“你饿不饿”
“不饿。”
“疼不疼”
溧阳“”
她抬眸,眼神冷冰冰的,裴琛感觉有些冷,明白白延的话,这个时候确实有些冷。
但抱着的时候绝对不冷。
白延说错了。她上前去抱溧阳,溧阳倒也没有拒绝,由着她抱。
裴琛骨子里爱活泼,也爱唠叨,见溧阳柔软的身子倚靠着她,心中软了,于是主动说道“你很温柔的,一点都不冷。白延说你冷,还问我抱着时候冷不冷,他什么都不懂。”
溧阳身子僵硬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二人说什么”
裴琛未曾察觉到危险,将白延的话都说了一遍,还骂了白延一顿,溧阳的眼神愈发冷了。溧阳推开胡说八道的人,“驸马可还记得红灯笼的事情。”
裴琛“”
溧阳说道“我带了红灯笼过来。”
“你带它做什么”裴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红灯笼这个规矩不是都改了,还带着做甚。
溧阳站起身子,“自然是按照规矩行事。”
裴琛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按照规矩你要挂红灯笼吗那我睡哪里”
“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