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接受。
她想摇首,裴琛却搂着她不放,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裴琛不用脂粉,身上散着淡淡的清香,溧阳眼底的抗拒散了些许。
“不挂了”
溧阳的声音轻而缓,似乎怕惊动了外间的守卫和客人,心口蔓起几分忐忑。她很不安,偏偏裴琛坚持,似乎很高兴。
在这里有何可高兴的
刺激
溧阳想不通,潋滟的眼眸中漾过一圈圈涟漪。裴琛的目光追随,贴着她,言语断蛊惑。
“你说不挂就不挂,规矩呢”
“你说的规矩呢”
她句句逼问,溧阳被她问得头疼,淡淡地睨了一眼,可惜屋中无光,眼神恐吓无甚用处,裴琛依旧肆意妄为。
她合上眸子,罢了,容她一回。
小小的套间内,艳丽无双。
白延买了两百条土狗送去营地里调教,厚着脸皮借来的银子也没了。晚上回家,白夫人问他要钱办酒宴。他直接说不办了。
白夫人愣住了,他的态度蛮狠,直说他掌家,说不办就不办,不必嘴。
夫妻一人拌嘴是常事,白延蛮狠不讲理,白夫人哭诉无门,直接吵着要和离回娘家,不顾自己做月子就喊来家里父母。
事情闹大了。白夫人跟着白延多年,好不容易生下一对双生子,白延不给她脸面,她也不必留着脸面,和离分家产,带走一对儿子。
一日间闹得人间皆知,溧阳不好装作不知,想着让裴琛去调解,谁知将自己送进狼窝里。
裴琛高高兴兴地上门调解,白家宅子不大,两进的院落,前院是男人的场地,后院是白夫人的卧房。白夫人不在,带着儿子走了,白延正与下属过招,你来我往,招式狠辣,一拳一脚似有千斤重。
裴琛驻足观望片刻,白延这才停了下来,丢开下属小步跑过来,“兄弟,你来了。我昨日去找你,你不在。”
“被你弟媳赶出家门了。”裴琛轻笑,一袭青色袍服,袖口绣了一支青竹,清雅宜人。她抚了抚袖口,笑得端庄从容。
两人站得太近,白延被她的笑容笑得不知所措,驸马豁达,显得他不容人。
空地很大,烈日骄阳下,裴琛皮肤晒得红彤彤,双手拢在袖口中,她问道“钱呢”
“我买了两百条土狗。”白延感觉脸疼得厉害。
裴琛颔首“狗比给你养育儿女的妻子重要”
“驸马,我知晓我错了,但我就是没钱呀,你也知晓我的情况,仓内无粮,我想弄一点也弄不出来。你想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我这个大男人。”白延急得在原地打转,“我就差去抢了。”
“你买那么多土狗做甚”裴琛疑惑。
说起土狗,白延陡然来了兴致,面露兴奋,挥着手臂解释“您想想啊,狗通人性,我们训练一一,不比狼凶狠,也可以帮我们打仗啊。若上了战场,也用用处。”
土狗打仗裴琛想起裴铭狗东西,倒也不错,她笑了,“可,我给你钱,再买些土狗回来。”
“你不是没钱了吗”白延被说得一愣。
裴琛言道“我媳妇有啊,回家找媳妇要。”
白延反应够来,又忍不住问“她不给呢”
裴琛想了想,认真回答“撒泼打滚,再不济买一算盘跪一日,总有办法骗来银子的。”
白延佩服得不行,裴琛给他想了办法,“我给你买一算盘,去夫人面前跪一跪,再将酒宴办了,男人大气些,不要与女人计较。和她们计较,就是你自己小气。”
“也是啊,学学你兄弟大气不要脸,事情也就过去了了,银子也有了。”白延深深点头。听到这句话的裴琛脸色不好了,嫌弃的瞪了一眼,抬脚就走。
你才不要脸,你一家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