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裴铭以外。
京城裴家的人已到,棺木即将运回京城,算了日子,定在十二月初五的日子,宜殡葬。
日子发出去后,裴府外的陌生人愈发多了,日夜不停,绝义守着门,夜间常有动静。溧阳守着灵堂,在堂内随意对付一夜。裴琛晚上睡觉,白日里躺在棺材里,无人发现,就有一回,顾朝谙休息过后要开棺木看看外甥。
未曾起灵,便不能钉棺,棺盖可以打开。
顾朝谙一提,溧阳脸色微变,拒绝显得心虚,巧言说开棺不祥,顾朝谙是读书人,神明一事,半信半疑,殿下委婉提及,他作为长辈也不能胡搅蛮缠,忍泪就走了。
溧阳心魂不定,险些显得钻进棺材里与裴琛躺在一起。顾朝谙走后,裴琛将她拉进棺材,两人静静躺着。
棺盖露出缝隙,两人静静看着那道缝隙,溧阳惊魂未定,裴琛攥住她的手心,触碰到掌心的汗水。
“我晓得你很害怕,是不是没说过谎,怕被拆穿”
“嗯,我定要拦住的,哪怕舅父不高兴也要拦住。”
“你的手心里有汗。”
“被你吓的。”
“是吗”裴琛侧身躺着,贴着溧阳的肩膀,逼仄的空间内翻身不易,唇角擦着她的发丝,鼻尖皆是她的发香。
躺在棺材里谈情说爱,荒唐至极。
裴琛喜欢无人打扰,谁敢来,她诈尸给那人看,保管吓得晚上不敢睡觉,后悔终生。
外面不时响起哭声,偶尔会有人哭上几声,两人静静躺着,气氛微妙,裴琛就这么静静贴着。
溧阳心跳如擂,躺在棺材里,阴森不说,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偏偏裴琛双手极为不安分,她努力按住那双手,“你不怕有人过来吗”
“谁敢来,我就诈尸。”
“胡闹。”溧阳低斥一声,“休要胡言乱语,你活着好好的呢。”
裴琛得意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说了。”
“你躺了大半月,每日亲你一回,你不嫌烦吗”溧阳被她搅得头疼,装死大半月,她日日陪着不说,每日索要亲吻成了每日必做的事情,一回两回新鲜,每日都要,显得有些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