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望着她偷笑,“不可以。”
溧阳睨她一眼,摆出生疏的姿态,转身要走,裴琛不肯了,眼睫轻眨动。她换了裙裳,模样变了,清纯昳丽,眼睫纤长,眨眼间,眼尾挑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狡黠如兔。
溧阳回望她,下一息腰间被她禁锢,自己竟走不了。
“你怎地那么霸道”
“你不是希望我霸道些吗”
“我、我几时希望你霸道”溧阳被撩得心口滚烫,目光触及那双眼睫,心中澎湃。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下颚,“裴琛,我比你年长许多。”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又要说那番畜生言论”裴琛抱着她,神情温柔了些,尤其是紧贴着她的脸,嬉笑怒骂,哪里还有昏迷前与人交战的阴狠之色。
溧阳又气又恼,眉头紧蹙,裴琛却不理会她的恼恨,轻啄她的侧脸,看着那双眼睫无措般轻颤。
她的殿下,年轻时美丽无双。
“我不想走了。”
“过了初八再走”
“太晚了,不如带着你一起走”
“又改主意了”
裴琛无措,轻轻摇首,不能为一己私欲害了殿下。她吻着溧阳,缓缓开口“我在想,我们不是夫妻了,你怎么与我在一起。”
“等除了裴铭再说。”溧阳心跳如雷。
裴琛的唇角辗转落在她的耳后,轻轻一咬,溧阳轻颤皱眉,“别、别咬。”
“你该说轻点。”裴琛玩笑道。
溧阳羞赧,手落在她的腰间,贴着她的小腹,缓声说道“那、那你轻点。”
裴琛忍不住笑出了声,往日端庄清冷的长公主殿下今日变得格外温柔,听她摆弄了。
她的笑,让溧阳无地自容,心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我明日再走。”裴琛陈陈地看了她一阵,终于下定决心,“这回,京城没有派兵,我知晓陛下害怕我会反。郑州养兵五万一事,想来京城都知晓了。”
朝廷有理,想要处置她们,不是难事。
“你上一份奏疏,举发白延养兵五万,又夸他抵御叛军,忠心可鉴,功过相抵。另郑州城损失惨重,望陛下派兵法增援。”
溧阳点点头,腰间的那只手愈发用力,锢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你这么就将白延卖了。”
“我连我自己卖了。”裴琛冷笑。
溧阳不说了,确实,裴琛的狠,连自己都能卖。
“陛下必然会怪罪,倒也无妨,初八这日,我若回不来,青莞会来的。”裴琛声音低沉了几分,想了想,还是松开怀中人,“不等了,我即刻就走,你等我回来。”
溧阳心口一跳,抓住她的手“不是说明日走吗”
“兵贵神速,拖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裴琛面露惋惜,白净的小脸上皱成一团。溧阳伸手抚平她的皱眉,扬首吻上她的唇。
裴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