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也忍不住惊呼,“这才出去几日,怎么就跟酱油汁子里泡出来似的”
郑家人到底疼爱他们,见此情景,也不勉强,故而只是天打鱼两天晒网。
倒是听说后觉得有些可惜。
身子骨是自己的,书读得再好,没个好体魄也支撑不下来。
想了几日,深觉此事该操办起来,竟也正经备了一份礼,撵着两个小的往师家这边炼体。
有寿顿觉天昏地暗。
之前就被逼着念书,如今好容易放了暑假,怎的又习武
还叫不叫孩子活了
郑平安剔着牙劝,“嗨,当年我跟你爹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文武,总得会一样吧可不挨着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
且熬着吧
等熬到老爷子看清真相,接受现实就好了。
熬
那得熬几年啊
有寿默默地算了算自己和二叔的岁数差,深感绝望。
素来浪荡的二叔都这样讲,有寿顿时有点想哭,奈何有福抢了先。
“哇啊啊啊我,我想吃饭”
我就吃饭不好吗为啥要读书习武
有寿“别哭啦”
所幸师雁行和江茴都没指望鱼阵争冠军什么的,小孩子嘛,还是玩乐为主,每天热了身,略摆几个架势,然后就打发幼崽们玩去
就这么过了几日,师雁行忽然接到苏北海的召见。
对方一见她就愣了,禁不住脱口而出,“怎么这么黑”
师雁行“”
您礼貌吗
此言一出,苏北海自己也觉得有些失礼,忙端茶掩饰。
靠着茶杯抿了口空气后,苏北海忽问道“你同田顷田举人是”
哎呀,掉马了
师雁行心虚地干咳一声,“实不相瞒,那是民女的二师兄。”
苏北海的表情堪称诡异。
他盯着师雁行瞅了半天,怎么都想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这么大一条人脉,你为什么不早说
是读书人见不得人吗
前几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一说,苏北海都不敢相信听到的。
什么田举人时常出入师家好味小铺,曾有人听到他与师雁行师兄妹相称。
而这一点也验证过了,师雁行确实经常去县学送东西,那里的门子都知道她是裴远山的弟子。
苏北海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裴远山的弟子是个厨子,不对,说来这也不算稀罕事了,裴远山的弟子就没个正经读书世家的。
问题是,厨子
还是个女厨子
前几日他才叫这女厨子办了接待
这事儿回头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他
哦,看裴远山此时落魄了,特意来作践他
不对,裴远山大约已经知道了。
苏北海痛苦地捏住眉心。
早就听说裴远山性情古怪,但苏北海之前从未与他接触,就觉得流言不可尽信。
都是正经读书人,再古怪能古怪到哪里去
如今看来,竟是他错了。
但裴门的人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