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坦然地给出了从自身角度而言的详细解答。
“最开始是有一点想法的。因为我也不太愿意看到,因为我的一些举动,意外地死了人。”
西里尔左手关节蹭了蹭侧脸后又说“然后就是,我其实不太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
“我知道苏利你在乎的是,我的情况泄露出去后,他人可能会对我产生的针对行为。但就这点,我其实还是无所谓。”
“说一句可能会让你感到头皮发麻的话吧。”
西里尔扬起了笑脸,圆润的蓝色狗狗眼,一如既往地湿润,但又不似哭泣。
“不管世人是怎么评价我的,他们其实都比不上你。只要你不对我产生任何意见,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些路人和无关者们,感到情绪上的不快。”
“而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有了意见,那我就只会觉得,天塌了,活着也没意义了。”
苏利看着西里尔,在经历了长长的无语过后,他叹着气说“既然知道会让我头皮发麻,那你就不要把这些话说出口。”
西里尔果断摆手。
他远远的眼睛弯了下来“你要知道,人人都讨厌艾格哥哥,但人人又都是艾格哥哥。”
西里尔根本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是旁观的议论者,还是事件的主导者福克纳。
这些都无所谓。
而当苏利主动向前踏出那一步,以逼迫的视线压制着福克纳的时候,西里尔还是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温暖。
这和被强大的实力者庇护的感觉截然不同。
苏利,是凭借着非武力的压迫,以及真正的立场性的正确,去维护他的。
这感觉就像是,苏利已经全然将他纳入了自己的世界范畴。
不同于强者的羽翼庇护之说,被纳入苏利世界范畴的人,从他身上永远都无法感觉到控制之意。
那流转在身侧的,就只有守望。
岂悄悄地插进队伍。
“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一下,福克纳的所作所为究竟代表着些什么吧以及你的回应,在明面上的信息透露下又潜藏了些什么。”
苏利做恍然大悟状“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你之前住进小楼里的目的,是从我身上学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
“手把手地教导,可比不上自己悟通后的举一反三。”
“所以”
岂呆呆地跟了一句“所以”
“所以就这件事,麻烦你给我一份3000字的报告,而如果你觉得不太好写的话,我允许你去和艾格沟通。”
岂“3000字,而且还是和艾格伯特先生沟通”
这是什么地狱
到时候他会面临的场面,一定是艾格伯特不断吹嘘苏利在这件事里的表现,然后试图让他跟着一块吹吧
最可怕的不是试图让岂跟着一块吹,而是岂一定会跟着一块吹。
毕竟亲眼见到现场的人,比听口头转播的家伙,更能看清事件发展的影响力。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吗
明面上确实如此。
但实际上,福克纳嘴上说的那个好兄弟伊凡,不仅没死,甚至还被差生班元素指导老师海亚,拎着带出来解释了真相。
伊凡对着和其他人厮打得破破烂烂的福克纳啐了口唾沫,他眼神里满是憎恶地说“当时我可是在那头狼从地上跳起来,即将抓穿福克纳的脑壳时拉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死亡。谁能想到我先手救了他,下一秒就被他给推进了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