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说是瘟疫,就是瘟疫吗他目前正帮孙坚治病呢。
而且根据刘表过去的经验,人们发现瘟疫,往往是一个地区突然集中爆发了十几个相同病例,然后迅速扩散蔓延,一发而不可收拾。像这样只有一例被发现的,实在是太罕见了。
我看更像下毒。他疑神疑鬼地想。
见刘表的态度如此坚决,吕昭也没强留他。
在这个动荡混乱的年代,作为一州长官,危难之际没有收拾细软、携妻带子挂印跑路,而是留下来与百姓同进退、共存亡,证明他至少是位合格的官员。
但当刘表提出想要带走随从和黄祖时,吕昭忍不住皱眉,断然拒绝。
把一个已经发病的感染源,和一个重伤未愈、身体虚弱、抵抗力差得要死的伤员放一起,您是嫌黄祖死得不够快,还是嫌瘟疫变异得不够强
这个时候吕昭也没心情礼貌地跟刘表打官腔扯皮了,她直接冷冰冰地威胁道∶“今天您要么自己走,要么留下,没有第三种选项。”
被下了面子的刘表气得一甩袖子,带着剩余的护卫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相比之下,孙坚显得特别听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抱怨过半句,在别家营寨的床上躺得心安理得,权当休假,工作统统扔给儿子负责,心大得令吕布都惊叹。
在紧张的气氛中,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并州军内陆续有人出现了高烧、咳嗽等症状。所幸发现得早,及时给药施针,防护工作也做得非常到位,目前还没有人死亡,情况看似凶险,实则仍在掌控之中。
而随从的病情很不乐观,当天夜里他高烧不退,人喘得快断气了,药灌下去毫无作用。
吕昭用很久前从系统那兑换的一套针法给他吊了一条命,华佗连夜改进药方,不断地尝试,直到第四副药,才算勉强稳住,目前人还在昏迷中。
夜色深沉,帐篷内只点了三盏灯,华佗借着昏黄的光捣药,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其实您可以不管他的。"
这位随从大概率是个身份低微之人,他若是出身荆州士族,刘表至少得跟吕昭抗争几句,不会如此轻易就撇下他。
无名无姓,身世平凡,何德何能蒙湖阳君倾力相救
吕昭正以量子速度法认真阅读华佗收藏的医书华佗以为她闲得无聊翻着玩她听出了老爷子的未尽之言,没抬头,只浅浅笑了一下,“人命都是一样的,不分高低贵贱。他想活,我便救他。”
她给随从号脉时,那人明明已经病得神智不清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死盯住她所在的方向,口中不断地胡言乱语,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忏悔以前没好好学习,一会儿说自己还不能死。
吕昭一向欣赏拥有蓬勃生命力的人,她以前还在无限游戏里乘风破浪时,遇到了类似的玩家都会出手拉一把,更别说现在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华佗心满意足地笑了,“君侯仁慈。”
"您过誉了,"吕昭看完最后一行,仔细将竹简卷好,歪头朝华佗一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而已。"
第四天清晨,吕昭同时收到了两封信。
当时她正死死按住小老虎,把脸埋进人家柔软蓬松的背毛上狂吸不止。
最近压力比较大,需要多揉搓毛茸茸才能解压。
小老虎抗争无效,认命地在吕昭腿上瘫成饼饼,两只前爪抱住脸。
张辽拿着信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圆润的老虎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从虎脸上看出了生无可恋。
“这是文和先生送来的,这是刘荆州送来的。”张辽把信放在吕昭旁边的矮桌上。
“刘荆州”吕昭“噌”地直起腰,眼神警觉,“消杀了吗”
张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