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敢来占便宜就试试,吃下去一碗饭,我要你们吐出来一百倍
刘琦赶忙回答"我懂我懂。"
刘琦将吕昭安排的工作指派给对应的官员,吩咐他们务必认真协助并州军完成任务。最后他干脆直接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全听君侯调遣,不得有误。”
官员们面露迟疑之色。
“请君侯前来主持大局,乃是我父亲的意思,”刘琦不顾属下挤眉弄眼的暗示,直接捧出刘表的官印,递到吕昭面前,他沉声道,“谁若不服,皆可前去寻他分说。”
其他人""刘荆州都确诊了,我们去找他不是告状,是送死。
“还请郎君收回,”吕昭推拒,“能得到您的支持,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虽然吕昭安排得面面俱到,但实际执行时,遇到了不小的阻碍。
百姓们不是军人,做不到令行禁止,唯命是从。他们中的很多人听说吕昭跟围城的孙坚是一伙的,便对她展现出极大的抵抗情绪,拒不配合,坚持认为隔离等于躺平等死,认为官府实际上已经放弃了他们,一旦重症患者被带走,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扯着嗓子哭得痛不欲生,死死抱住家人的身体不撒手,口中骂骂咧咧,骂官府,骂疫情,骂这不公平的世道。
这时候吕昭带并州军来的必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如果没有他们,单凭着指挥不动的襄阳守军,抗疫计划绝对会天折在第一步。
“啧,别哭了人还没死呢号什么丧”领队的什长挥挥手,忍了半天的并州大汉们一窝蜂地冲上去,将阻碍之人一个个拽开,扛起患者转身就跑。
“老子难得做件好事,怎么就那么难呢”什长忿忿地嘟囔一句,提高声音叮嘱,“都慢着点啊人要是死你们手上了,就等着挨咱家女郎的鞭子吧”
士兵们齐刷刷哆嗦了一下,手扶得更稳了。
眼见亲人被抬走,自己却无力阻止,凄惨的哭号声再度拔了一个高度∶
“我苦命的爹啊”
“祖父呜呜呜呜呜”
“杀人啦”
“你们这帮该死的强盗”
“砰”的一声闷响,走在最后的什长挥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一拳砸在门框上。他阴沉着一张脸,冷冽的视线依次扫过房间里的所有人。
面容憔悴的年轻男子,蓬头垢面的妇人,躲在妇人身后脏兮兮的小女孩,被妇人搂在怀里,哭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小娃娃
这一家子被什长看得心里发毛,骨肉分离的悲痛退却,对于军队的畏惧感重新浮上心头。他们颤巍巍地挤成一团,年轻男子鼓起勇气道“你、你要做什么”
什长闷声不坑,跟属下一起从门外搬进来一小缸清澈的水,和一个装得鼓鼓囊的布口袋。他们将其小心地安置在角落,转身走了。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男子才谨慎地上前,将门推开一小条缝隙。
“老实点,”窗边有人懒洋洋地说,“说了不准出去就是不准出去,等会儿会有医师上门为你们诊治。”
男子吓了一跳,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小女孩大着胆子去翻布袋,翻出一把杂粮,有粟有麦有蓣米,还有各种豆子,混在一起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娘快来看”小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是吃的”
一家人挤在一起,用好的手摸粮食,还从最下面翻出一条腌制的肉。
“这”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却憋在了喉咙里。
“娘,我好饿。”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肉,馋得直流口水。
妇人把小女孩搂进怀里,哽咽着说“乖宝,再忍忍,娘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