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惯着廖琦,从小便是,廖琦想要的,她都会想办法帮他寻来,尤其儿子身体不好,她就只会对他有更多的忍让与疼爱,所以当廖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开始钻牛角尖。
廖春芳忍不住说“女人还不多的是,你这又是何苦呢,乔姑娘对你有恩,人家不愿,你还能勉强么,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了。”
再说了,现在不是惹人家不高兴的时候,他的腿还没彻底痊愈呢。
可是廖琦听一向疼爱他的母亲不向着自己,就不高兴了,不高兴之后,心中便愈发的不服气“妈,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呢,我哪点不如他了,他不过一个丑奴,他配不上乔姑娘”
廖春芳翻着白眼说“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人家就是喜欢,你管得着么”
她警告“你别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整那些幺蛾子,你知道你这身上的病多难治么,你要是把人给得罪了,把人给气走了,我饶不了你”
身体和一个女人相比,孰轻孰重,还用得着说么
廖琦见廖春芳严肃起来,也不敢犟嘴了,但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廖春芳见他没顶嘴,便以为他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没法顾及廖琦,以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倒是简单,可现在他到处转着,有时候她想找,都找不到人。
廖琦在楼中转悠,一心想要看看那丑奴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在前楼逛得多了,便于一些女人也熟悉了起来。
其实乔薇薇养的那个男奴阿青奇丑无比的传闻,还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说得最多的就是香兰,香兰有个恩客,也是刘家人,不过他不及刘长英,不过是刘家的表少爷。
刘岳书这个人是与刘长英一起混大的,两个人是一路的货色,如今刘长英已经消失两月有余,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刘家人来春风楼闹了无数次,还报了官,同时动用大量人脉去找,全都找不到人,刘家的老夫人伤心欲绝,这样的境况之下,便拿他当做心中的慰藉,越来越疼他了。
刘岳书越来越得意,到了哪里都摆谱,最近被香兰吹着枕边风,便也开始好奇那阿青的模样。
当初廖春芳放出消息,说她这里得了个美人,比春风楼的姑娘们全都漂亮,刘长英抻长了脖子等着,刘岳书自然也等着。
不过那时他被刘长英压了一头,所以处处都要让着他,刘长英说自己要拿下那花魁的初夜,刘岳书就不敢与他争。
可现在,刘长英不在,他成了最得意的那个人,府中的人对他比以往更客气了,他就越来越嘚瑟,他也见到那花魁的面目了,真的漂亮,可她已经不是花魁了,是廖老板的贵客,
可越是吃不到,他就越心痒。
这天晚上,刘岳书又来找香兰了,几个人说着,又聊起了那没能吃到嘴的小美人儿,香兰说话不加遮掩,她一杯一杯的给刘岳书灌着酒,说到兴头,刘岳书满面通红的“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醉醺醺的站起来,笑着道
“今儿咱们有兴致,不如亲自去看看那男人到底丑成了什么模样,这花魁也怪,长得那么标致,偏就喜欢丑男人呵”
他周围的人一贯都是捧他的臭脚,此时也都喝得醉醺醺的,听见刘岳书这么说,纷纷跟着起哄响应,一群人闹哄哄的就要去春风楼的后院瞧瞧。
这群人闹出来的动静不算小,途经其余楼层,也有那些不长眼爱看热闹的要跟着走,有刘岳书这个刘家的表少爷在,他们全都有恃无恐。
廖春芳与酒商谈事情,在顶楼的房里多待了一会儿,她最近有意锻炼廖琦,便让他在下面看顾着生意。
廖琦自然是知道这些人要去做什么,他最近心里也不痛快,听见这些人要去羞辱那从未路过面的男奴,面上皱眉,命身后的小厮拦人,可是他自己根本动都没有动,只是那样看着这群人胡闹。
那小厮叫苦不迭,拦着刘岳书,却被他踹了一记窝心腿,倒在了地上,香兰用帕子捂着唇角笑“什么东西啊,敢坏了刘少爷的兴致”
后面那群人纷纷跟着起哄,说什么荤话的人都有,形势愈发的不可控制起来。
当廖春芳得知消息匆匆赶下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走到了乔薇薇的院门前。
乔薇薇不知道有人要来找她的麻烦,这几天,她都喜欢带着宋淮青出门散步,因为这里并不是她理想的久居地,她盘算着要离开,所以就想在离开之前把这里逛一逛,把临州城新奇的东西全都瞧个遍。
今天,他们在城郊的河边露营,宋淮青给她捉了好几条鱼,把鱼开膛破肚全都清理好,然后放在火堆上烤,他烤的鱼很好吃,外焦里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