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现在每天很痛苦,他失去味觉嗅觉,甚至连听觉和视觉,以及说话功能也在渐渐衰退。
他知道自己应当是被人下毒了,但是想要害死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每一个他都不敢相信。更让他感到痛苦的是,明明他是被人下毒,这些人还硬是把锅甩给他,说什么不要动怒。
动怒个屁啊他即便是每天笑嘻嘻,只要毒还在,他就压根不会康复好吗
除此之外,萧皇每日忍着病痛之余,还要遭受来自皇太后、皇后、太子、皇子、镇国将军、百官、士族及天下学子的施压。
太子和皇子们一拥而上,人人都在抢着要给他侍疾,美名其曰为父皇尽孝,实则想借此感动萧皇,让他感动之余立自己为储君。
这些皇子们生来尊贵,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走几步路都恨不能让人搀扶抬着走的那种,何时真正自己做过什么事呢
更离谱的是,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赤子之心最为珍贵而赤诚,虽然笨拙却是最容易让人感动,于是
太子从宫人手里接过一碗汤药,倏地极为刻意地将碗打翻。苦涩难闻的汤药摔落在地上,飞溅到萧皇身上,他低下眼睑,神情颇为自责。
“哎呀,都是儿臣不好,只怪这汤药太烫,竟是把儿臣的手都给烫红了”太子将他那细滑白嫩,远在女子之上,没有一丝红痕,看不出哪里有被烫伤的手怼在萧皇眼前,欲意博取同情和赞赏。
萧皇“”
一个字,草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以前他还会觉得太子懂得体贴他了,而现在他只恨不能亲手把太子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见萧皇不说话,太子问道“父皇,您看”
萧皇“嗬tui”
一口浓黄腥臭的老痰好巧不巧地吐在太子头上,缓缓顺着发鬓沿着眉角流了下来。
太子脸色变得极黑,因着萧皇余威尚在,自己又有求于人,不想让其他人得逞,太子只能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和嫌恶,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只愿父皇大安,儿臣不妨事的。”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老痰tui到他左边,正好与方才那口老痰对称。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