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还不等阿紫和阿朱起舞,那边阿碧在瑶琴的琴弦上一拨,只听镗的一声,声音甚是洪亮,原来这条弦是金属所制。
显然这并非能够用以奏乐的琴。
段誉一听便不由疑问道,“姊姊这琴”
但话还未说完,便突觉脚底一空,原来是脚下的地板竟突然就空了,如此整个人自然顿时往下坠落,直到落到一软绵绵的所在。
同时耳中又有“哎呦”“叮咚”的叫唤声和落水声。
等段誉再回过神来,他已坐在了一座小船中央,阿紫就坐在他旁边,阿朱和阿碧则一个坐在船头一个坐在船尾,各持木桨急划。
至于鸠摩智和崔百泉、过彦之三人则纷纷跌落水中。
鸠摩智刚从水面探出头来,而这边厢阿朱和阿碧就已带着这小船离那听雨居越出去数丈之远了,他骤然旋身从水里脱身。
随手折了一根听雨居的木柱子就向她们四人掷来,企图把小船打翻,但阿朱和阿碧生长在江南多年,水性和划船的功夫都极佳。
尽管后来鸠摩智又不断投掷了许多东西。
都叫他们一一躲了开来,听雨居那里他们来时坐的小船倒还在,幸运的是这位生长在吐蕃的国师他不会划船。
便是想追也追不上来,只能看着他们四人远去。
事到临头,马失前蹄,可不让鸠摩智恼羞成怒至极,他倒真不愧是吐蕃第一高手,一计不成又有一计,只声音远远传来。
“阿朱姑娘,阿碧姑娘,你们将船划回来,快回来啊,和尚是你们公子的朋友,决不难为你们。”
浑厚亲和的声音施加着内力,竟有迷惑人心的效果。让阿朱和阿碧不自觉迷惑差点就真的要把船驾驶回去了。
好在阿紫因体内蛊毒的原因不受影响,段誉因为内力高于鸠摩智也不受影响,及时给阿朱和阿碧堵上耳朵不让她们受影响。
而那边鸠摩智的声音还在传来。
阿紫凝眸滴溜溜微微转动,满是狡黠地笑意,忽而将两手做喇叭状也施加上她那点内力冲鸠摩智那边大声喊道,
“大师吖”
“你该长长记性了,这可是被女子骗了第二回了再不改改瞧不起女人的脾性,下次就是要被骗身骗心啦”
其实鸠摩智也不是瞧不起女性,他是瞧不起弱者,而武功不高的女子自然也被他划分在弱者的行列里。
阿紫如此说只为取笑他罢了。
不知鸠摩智本人觉不觉得好笑,他们的船已离开很远看不到他的反应了,但阿朱和阿碧还有段誉却是已差点笑地直不起腰来了。
见此,阿紫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在重重叠叠掩映地荷叶莲塘间穿行的小船上欢欣快活的大笑声才渐渐低下来。
“这么说,你们三人是商量好的”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段誉此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们三个姑娘之前在宴席上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不是引导着现在的结果。
“但明明我和阿紫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为何不啊”
一句不知还未说完,段誉就捂着头吃痛出声,毫无疑问这里会这么一点不客气地敲他脑袋的只有一个人。
段誉有些委屈地抬眸,果然就对上阿紫已经重新戴上的紫色面纱上那双似笑非笑地秋水凝眸,面纱下透出她轻轻哼笑地一声。
“你还知什么”
“除了听歌看舞,只怕你连自己小命攥在旁人手里都忘了”
阿朱也帮着阿紫不客气地取笑道,“我们可没告诉阿紫,是她自己一下就看出了我和阿碧想做什么,很默契地配合我们。”
她眼眸微转,神态间的狡黠和阿紫很是相像。
“所以啊”
“是段公子自己太笨,没有我们小阿紫那么机灵”
阿碧生性温柔,不会说取笑人的话,但此时她在一旁默然微笑就说明她也是这么想的了,段誉见她们三人都笑他,也不恼。
反而也很是干脆地认下,笑道,“是是是三位姊姊妹妹都是女中诸葛,段誉这个臭皮匠幸亏有你们相救才能平安脱困”
见他如此,三女又是欢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