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我这样年轻的小朋友,就算有亲人,也只会是兄长吧您的年纪似乎都够做我太爷爷了,还喊哥哥,真是太恐怖了。”
白袍人“”
白袍人“做狗时脸都不要了,哥哥论年纪你明明就”
先生“说什么呢。我可是年轻靓丽的小朋友,这个满脸皱纹满口哥哥的巨婴大叔在说什么啊”
不,我没有皱纹啊。
明明这躯壳是和你一样的脸。
攻击我也没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张脸还是很年轻靓丽的。
而且你现在顶着能量没补满的正太模样,看哪个大人不都是大叔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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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说不通了。”
白袍人摇摇头“为了成为员工,为了成为亡灵,哥哥你付出了太多东西,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先生非常爽朗地摆摆手“不,我很确定,我没有这么恶心垃圾的亲人。就算失忆十遍我也能确信自己没有什么巨婴弟弟。再攀关系的话,我可以把您重新送回上司旁边吗”
“原本是想着上司再一刀下去我就要写巨量投诉才把您移动过来,结果,嗯,果然您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斩碎比较方便吗让我想想,从现在开始就转移世界内其他活人的坐标的话”
白袍人“你会想起来的,很快。你会想起,我们曾经的赌约,我们订好的交易”
“对不起。”先生在半空中点击跳动的光点,“我工作很忙,没空想起。”
白袍人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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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走几步,贴近了坐在栏杆上的男孩。
男孩依旧笑眯眯地瞧着他,相比他的欣喜与无奈,男孩的表情实在是
太虚假了。
白袍人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男孩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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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非常瘦弱,脸上没有婴儿肥,皮肤白得像海边易碎的泡沫。
他把他拎起来,感觉比拎起一条小狗还轻。
于是白袍人轻而易举地拎着他,将他提出栏杆,悬空在天台之外。
双脚之下,就是毫无遮掩的运动场塑胶跑道。
光秃秃的,在夜色下泛着暗红。
“你现在很虚弱。比小狗还虚弱。”
白袍人慢慢地说“如果我现在放手,哥哥,你会真的死。”
先生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第几次耐心解释“我没有弟弟。这位先生,请别胡乱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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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睛对着红眼睛。
前者中包含的情绪多而复杂,后者猩红一片,完全看不清。
“这双眼睛。”
白袍人喃喃道“我多久没看到,哥哥毫无遮掩的眼睛”
“这双猩红猩红的眼睛真丑陋,哥哥。你终于放弃抄袭我的脸了吗”
先生依旧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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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猛地出手,抓住对方头顶的金发,奋力往下一撕,动作仿佛是给度假开销开发票般快速清爽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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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随随便便往别人头上盖抄袭的锅。”
一边被痛苦挣扎的对方疯狂地摇晃着,半空中的先生一边撕扯着大把大把的金毛,表情特别真实,是阳光灿烂的
“否则,会变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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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从广播楼天台传来的吗
9号教学楼内,小姐回头听了听。
“好惨烈的叫声哪个油腻腻的中年大叔被撕走了最后一根毛吗”
噫。
她恶寒地抖抖肩膀,转身走回教室。
要砍就砍,要杀就杀,小姐对互扯头发的菜鸡互啄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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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臭老鼠躲哪里去了真不爽是他藏在女鬼背后,支使女鬼袭击小吗还把杀死涂得到处都是,源头boss醒不来也是他搞的事吧听小工作时提过几句,难道那个什么永生游戏还在蹦跶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