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平日不在家,她多陪在张汤夫人身边,跟张汤母亲住一起,张汤母亲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在其二人耳濡目染之下,朕认为错不了。”
“性情相貌,你没令人打听”
刘彻“求亲者不少。朕令人暗示张汤平阳公主近日有意为襄儿相看对象。”
“你”卫长君张了张口,“平阳侯的名头好用,也不能什么事都推到平阳侯身上。以前他是你姊夫,如今是你外甥”
刘彻挠挠额角,心虚地说“用顺手了。”
卫长君噎了一下。
“我不跟你吵。张汤此人虽然是田蚡推荐的,但秉性以及作风好像跟你那个舅舅完全不同。”
刘彻颔首。
“那就她吧。我过几日便回去请人做媒,给仲卿准备聘礼。对了,这女子今年多大了”
刘彻“十五。”
“婚事定在明年。”
刘彻很是意外“及笄了。”
“我知道。劳烦张老夫人和张汤夫人再教一年。”
刘彻沉吟片刻,微微颔首“你母亲什么都不懂,往后仲卿那边人情来往都得这女子拿主意。”
嘟嘟的一句张家子弟了不得。传入卫长君脑海中。卫长君认为有必要给皇帝提个醒,“张汤、公孙贺、我三个弟弟,还有仲卿好友公孙敖,日后要是都能参政议政,你不会半夜吓醒吧目之所及处都跟卫长君沾亲带故。”
刘彻实属没想到这点,“卫长君,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看了几本故事书,对其中一句话尤为深刻。”
刘彻“不是什么好话。”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刘彻脸色微变,可他实在闹不明白,太子还没立,他哪来这么多“兔死狗烹”的担忧。
“需要朕给你一道圣旨吗”刘彻满眼嘲讽。
卫长君霍然起身。
刘彻想问,生气了卫长君到东边书房拿来笔墨纸砚。刘彻气得朝茶几上一拍,痛的手抖,“卫长君,你,你别太过”
“我好心出二十车粮,你转手把我卖了。不知道替我得罪了多少人。他日你皱皱眉头,无需言明就会有人递刀,甚至伪造证据。您说呢”
刘彻心虚“也没多少人吧。”
“没多少人你眼睛乱瞟赶紧写”
刘彻接过毛笔,“朕没变,你若变了呢”
“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刘彻用笔端闹闹额头,“那个时常替你送东西的人,他若变了呢”
“他有那个能耐,轮得到您祖宗坐天下”卫长君皱眉,“再说了,据儿才多大二十年后,三十年后,我有那个心思,登上皇位的也是据儿。何况你又不是公孙贺,有能耐把亲儿子养的跟你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