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少见,谁会来赌场下棋上次罗素咖啡厅开黑白棋,那是因为那天一晚都是黑白棋大家在玩儿黑白棋锦标赛,赌的是提前投入的奖金池”
欧文子爵他们走进罗素咖啡厅时,人还不算多。打着整齐领结的侍者走了过来,替先生们拿手杖、帽子,还有某些人的外套。
欧文子爵瞟了场内一眼罗素咖啡厅占据了二楼和三楼的所有空间,不过赌场主要还是在二楼。二楼除了一个酒吧房外,大厅和旁边的小房间里都各有赌局。而三楼则是吸烟室、音乐室和咖啡厅所在,这里的包间也设赌局,但一般只招待大客户。
欧文子爵一行人倒是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呆在一张赌骰子的桌旁,随意闲聊着,并不忙着赌博。这张赌骰子的赌桌是一种颜色深沉、木质坚硬的木头做的,桌面上蒙了一层深绿色的绒布,绒布上还绣了下注的区域,看起来整洁崭新,闪闪发亮。
“人还不够多,才开了两桌32张和两桌金斯顿,再就是几桌玩骰子的了。倒是靠外的3号小房间,那儿举办了一场别出声面的赛龟,吸引了一些人去看。”同伴很快搞清楚了罗素咖啡厅现在的情况,要了酒后就对欧文子爵说。
欧文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又和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当同伴们早已散开各自去玩儿了,他才选择了自己的目标和一个认识的人,以及另外两个只听过名字,但没有见过面的家伙,开了一桌金斯顿。
这是一种此时挺流行的纸牌游戏,到处都有人玩儿,不只是美林堡流行,佛罗斯等大陆上的大都会也一样玩儿的人很多。
他们一边儿玩牌,一边说些最近上流社会的新闻,再不然吹嘘一些过往经历,抱怨抱怨当下的不如意有时候就是这样,赌客们之间不需要什么介绍人,很快就能像认识了十年一样说些很秘密的事儿。
所谓交浅言深,不外如是。
“说实话,这个月我本不该再出现在赌场的,很明显我最近的运势不太好有时候真得相信那些流浪占卜家的话,要是一个真有本事的家伙,是能准的要命的八天前,我就碰到了那么一个,她告诉我,我最近要在财运上损失一些了。”
“显然你没有听信那位先知的话,是不是”牌桌上另一个人似乎认识他,笑着揶揄道“我可听说了,那一晚你赌了整整一夜,平均每分钟都输掉了5镑这事儿已经传开了”
“话说,那可是三千多镑啊这笔账你是怎么平的这可不像是食品供应商,又或者服装商的账,还能挂账。也不可能会挂账妓女的账和赌账是绝对不能拖延的,这些账务一旦不能应付,名声就全完蛋了。”
“哦,我想办法找朋友借了一部分,然后又找了我姐姐,请她帮帮忙她给了我一个镀金的银镜子。我是说,除了镜面外,其他部分都是银子的。我敢打赌那是某个王宫里流出来的,再不然就是曾经某位国王情妇的爱物。而现在呢,只是交给一个高利贷商人抵账用的小玩意儿,全部价值就在于它能卖多少。”
“这个时候,你就知道有一个高利贷商人的姻亲,有多么有优势了吧”认识他的人打趣了一句。显然,这是一个将家里有着优越姓氏的女儿嫁给新兴商人的贵族,一面看不起那些能大笔榨取钱财的中产阶级,一面又嫉妒他们的财富。
“哦,别提那个了对了,福克斯先生,我见您特意将外套翻过来穿了,这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福克斯先生就是欧文子爵认识的那个人,他穿了一件深棕色的绒面外套,但现在那迷人而闪耀的绒面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衣服的反面。
“这是赌场里新兴的做法,觉得这样能博得好运。其实就和用皮革保护衬衫领子,随身携带完整的壁虎皮是一个意思我觉得这挺有用的,自从我这样做以来,一直是赢多输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