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以后,兰钰和江眠月便拖着疲惫的身子灰溜溜回来了。
尹楚楚才看了一章的书,惊愕看着她们。
“十里,你们二人跑这么快半个时辰还不到。”
“不,不不行,不管这玩意儿什么牛马能跑,反正我是不行。”兰钰喘着大气,小脸通红,“我差点死在骑射场。”
“你就跑了一里地。”江眠月没好气的说,“其余的时间全在休息。”
“那眠眠你呢”尹楚楚好奇的问。
“里。”江眠月咽了口唾沫,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我也要,给我留点”兰钰上来抢水。
“”看着她们二人狼狈的模样,尹楚楚嗤笑了一声,表示轻蔑。
“你别笑啊楚楚,你能跑里吗”江眠月气极,喘着气问。
“就是啊,你恐怕连一里地都跑不了”兰钰也气急败坏。
“别小看我”尹楚楚放下书,笑道,“不如我们打赌,若是你们输了该当如何”
“我把一袋子红薯送给你。”兰钰说。
“谁稀罕你的红薯”尹楚楚说,“这儿也没有锅。”
“你明知道,为什么我买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兰钰气急败坏。
尹楚楚和江眠月顿时被她逗笑。
第二日,江眠月拿着李随的陈情书来到敬一亭东厢房,正是清晨。
司业大人似乎在与祭酒大人说什么要事,诸位斋长都在门口候着,裴晏卿也在。
江眠月看到裴晏卿,笑着与他打招呼,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竹书算表。
这两日,二人干脆便在敬一亭门前交接,便不用另行见面了,十分方便,对方一个眼神,二人便明白,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哟,你俩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和一旁的陶冲笑眯眯的看着二人,“裴斋长,不得了啊,江监生可是国子监有名的美人,你这就与她相熟了”
“不,不是的。”裴晏卿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忽然被打趣,有些窘迫,耳根微红,“我们也不是很熟。”
“陶斋长,莫要胡说。”一旁的顾惜之笑了笑,目光中却也带着几分打趣,“我看他们这样极好,在国子监,便要互相帮助才是。”
江眠月拿着那竹书算表也不否认什么,便只静静站着等祭酒大人开门。
不过片刻,祁云峥缓缓打开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本该很正常的声音,如今听来却有几分阴沉,如他的面色一般阴晴不定。
他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裴晏卿的身上。
裴晏卿精神一震,低头行礼,“祭酒大人晨安。”
礼仪风度皆为君子之行,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