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红了然“你爱上了别人,还是个中原人。”
“是,我爱上了他,可我不能脱离神教,我怕会受到蛊神的惩罚,我每日每夜都那么痛苦,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阿勒红叹息道“你是不是忘了一句话,倘若决定与旁人结成连理,便可以主动离开神教,从此不再是神教教徒。”
“可我不能离开神教。”阿扎朵捂着心口,一脸痛苦道,“我要听他的话,不能离开神教,不能被你们发现端倪。”
阿勒溪倏然回身,“教主,她被控制了”
这么长时间,她们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阿勒红握紧权杖,问“他是谁”
“他、他”阿扎朵忽地捂住脑袋,凄厉哀嚎,“我想不起来了,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阿勒溪冷笑“藏得可真深”
“难道劫难尚未过去”阿勒红低声呢喃,“此人手中或许不止一只蛊皇,他能瞒得过神教的耳目,必定是利用了蛊皇,又或许,他本就可以轻易避开耳目。”
阿勒溪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到底是何人与我神教过不去不仅和阿扎奇勾结,还骗取年轻姑娘的心,实在可恶”
背后之人挑起蛊神教内乱,残害三族族民,到底意欲何为
“阿扎朵是问不出什么了,”另一个长老说,“还有一批中原杀手。”
阿勒溪“阿扎朵都问不出,更何况那些种了傀儡蛊的人”
“傀儡蛊可以拔除,就是麻烦些。”
“能瞒过咱们,母蛊必定是蛊皇,蛊皇的子蛊是能轻易拔除的”阿勒溪反问。
长老愣了愣,无奈叹息。
阿勒红“去看看再说。”
中原杀手在另一侧地牢,一共一百人,死了十三个,还剩八十七个。
他们被困阵法时,陆见微点了他们穴道,如今时效已过,他们恢复了行动力,但被神教教徒灌了迷药,都直挺挺地躺在牢房里。
阿勒溪尝试给其中一人拔除傀儡蛊,蛊虫反应极快,嗖地钻入杀手心脏,杀手喷出一口血,气绝而亡。
蛊皇的子蛊,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再试下去也无济于事。”她摇首起身说,“若是教主能再用一次权杖控制蛊皇,或许还有拔除的可能,只可惜”
只可惜,权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用第二次。
“到底是谁能炼制出两只蛊皇”长老们百思不得其解,“蛊术如此超绝之人,怎会闻所未闻”
阿勒溪忽然道“不对,可能不止两只蛊皇。”
“什么意思还有第三只”
“前两天,舒儿传信于我,说在八方客栈的一位住客身上发现了疑似蛊皇的存在。”
阿勒红眸光一厉,“莫非是那位逍遥宗宗主之女”
“教主怎会知晓”
“我用命蛊算到一线生机,特意让人关注八方客栈。”
阿勒红垂眸望向权杖顶端的透明圆石,那里沉睡着一只金色蛊皇。
“难道是逍遥宗”
“教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有所猜测,”阿勒红摇头,“即便赫连姑娘体内存在蛊皇,也不一定就与逍遥宗有关。”
她们都发现不了蛊皇,更何况中原人
“禀教主,陆掌柜与温公子已经回山。”地牢外有教徒禀报。
阿勒红转身“先迎接贵客。”
晚宴无人打扰,宾主尽欢。
阿勒红坦言道“今日之事,是有人借蛊皇作祟,给二位添麻烦了。”
“炼制蛊皇极为艰难,”陆见微好奇问,“缘何会有人手握至少两只蛊皇”
阿勒红惊讶“至少莫非陆掌柜也知晓贵店住客体内存有蛊皇”
“托阿勒舒堂主的福,猜到几分。”
众人望向末席的阿勒舒。
阿勒舒脸色骤红,在教主和长老们的注视下,不得不亲口说出那夜的挫败。
“我自认蛊术不俗,思幽幽也无声无息,陆掌柜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陆见微“实不相瞒,我也学过一些蛊术,不算精通。”
学过蛊术不代表就能察觉到蛊王的存在,她没正面回答阿勒舒的问题,但旁人已会自动为她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