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无需林公子费心,自会有人定期来打理。”
阿勒舒“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守着。”
有他在达达城的一天,就没人敢破坏客栈。
陆见微不解“为何”
“就当是替她谢谢你。”阿勒舒笑了笑,“我也想谢谢你。”
青年苍白的脸第一次浮现真诚的笑意,素来沉冷的眼睛也比往日多了几分光彩。
就像是压在心里多年的重担挪开了,让他得以破开悔恨自责的牢笼。
陆见微摇摇头“心领了。”
“也罢。”阿勒舒不再强求,“若日后你们再来,我定摆酒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之前的不愉快,早已一笔勾销。
翌日,伙计们整理行装,锁了院门。
“掌柜的,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不会有人来偷吧”岳殊有些担心。
陆见微“不会。”
五匹马,两辆车。
一辆华贵非凡,是温著之的车,另一辆极为简陋,载着三个昏迷的杀手,赶车的任务交给薛关河。
阿勒舒亲自将他们送至城门口,挥手与他们告别。
队伍越行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转身回到圣药堂。
书案上备着纸笔,他思忖良久,落笔写了片刻,唤来阿石彩。
“方才写了一首送别诗,你看看如何”
阿石彩“”
九月中旬从滇州出发,沿途将近两个月,十一月才抵达江州。
已然入冬了。
小雾在路上养了两个月,每天药材和毒物伺候,第二个月每天还有故白头,已经快要成蛊了。
它的背上一个月前就生出了阴阳,半黑半白,跟黑白无常似的。
在离开滇州的第三天,陆见微就让小客收了客栈里所有的药材,全都进了系统背包。
银钱也入了陆见微私账。
这一路小雾的吃食,大部分都是出自这批药材。
三族人相当实诚,给了很多珍贵的药材,常见的药材也不计其数,都能在江州开一间药铺了。
入冬后,陆见微不愿寒风刺面,换乘马车。
马车穿过江州城的街道,渐渐靠近八方客栈,再拐一个弯,就能回家
路被堵了。
前头挤满了马车,队伍长得望不到头。每辆马车都富贵非常,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梁上君机灵跑上前,问前头倚在车辕上的小厮。
“兄弟,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都停在此处”
小厮打量他一眼,见他衣着虽寻常,手里牵着的却是一匹神骏,便大方回道“都在排队,找袁医师看病呢。”
“多谢兄弟。”
梁上君回到队伍,感慨道“才离开小半年,袁医师的名气就这么大了。掌柜的,咱们怎么回去”
“堵在此处影响百姓通行,”陆见微说,“不如让官府出面疏通一下。”
“掌柜的,我去一趟。”岳殊跳下马。
这么多非富即贵的人堵在这,官府不可能不管,街道依旧这么挤,说明官府也制约不了这些人的行为。
但客栈主人发话就不一样了。
如今的八方客栈,可以称得上江州城最大的势力,不管是江湖客还是寻常百姓,都不敢忤逆招惹。
岳殊作为客栈的伙计,拿着客栈的信物,官府立刻派出衙役前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