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野叹息了一声。
到了黑齿村,能看出外乡人不止奈奈他们两个,还有不少的外乡人手中自备着吃食和水壶。
“这些人从别人那听说我们这村的牙齿都是黑色的,带着新奇感来的游客。”男人闷声道。
“嗯好像村子里的人没太大受到黑齿的影响啊,反而看上去都挺快乐。”化野摸摸下巴,把关注到的现象提及了一下。
“他们能不高兴嘛,外乡人来一趟,就能赚观光费,多留几天就能有住宿费,虽然外乡人不敢吃这里的水和食物,但架不住喜好新奇事物的人多,外头越传越广,就引来更多客流。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正经的买卖不做如果是观光这里的自然景色也挺好,结果被观光的是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男人语气越说越不满,越说越低落。
“喂,这两个人新来的外乡人吧,要交钱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着个布袋,晃悠悠地走到奈奈他们面前。
男人赶忙拦住解释“这是医生,两位都是医生是我请来给友香看病的,不是游客。”
年轻人对着男人白了个眼,嫌弃道“你女儿的病都找了几个医生了,最后一次啊,再带来我得收入村费了”
说完,年轻人叼着一根烟露出黑乎乎的牙齿,掂了掂手中装钱的布袋,又扫了眼奈奈和化野,觉得无趣离开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等年轻人走远了才开口“那是村长的儿子,负责收外乡人的进村费。小时候是个挺可爱的孩子,唉。”
奈奈见到这一现象,突然清晰的意识到,这恐怕不只是虫的问题,比起虫,更要根治的是这些人的观念。
他对这件事感到了棘手。
或许,这村子里绝大部分人不愿根治「嗫」,或者说「嗫」带来的利益让他们主动选择性忽视了未知的后果。
“先去看看你女儿吧。”原本奈奈打算先消灭「嗫」后,再解决女孩身上的问题,因为解决了它后能更加方便医治女孩,现在以这个村子的村民们的态度来看,说不准不会让他出手解决「嗫」。
推开房门,只见友香难受的躺着,满脸苍白,浑身包裹着厚厚的棉被。
男人的妻子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浸湿了的毛巾。
她先将毛巾盖在女儿的额头上,再点头示意问好家里的陌生人“友香她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发热,我当天喊了村医给她煎了退热药,现在发热退去一些了,但是还是有,友香一直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又无法把她带出去”
女人看上去已经很累了,她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疲倦地看了看友香,体力不支地跪坐在地板上,摇摇晃晃坚持着,一副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