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冷不丁开口。
周围太暗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清淡的呼吸。
人好像在这种昏暗又封闭的环境下面就会感到安全,而一旦放松下来就会不自觉地说实话。
于是我随口接了一句“十多天吧,前辈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我是从十年前来的,我觉得自己变化还挺大的。”
云雀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因为我能确认过去的九年零十个月,你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一下子愣住了,脑海中忽然想起伽马前面说的话。
“这些年主要在全世
界各地搜集情报,听说尤其偏爱一些失踪的案件,是大名鼎鼎的情报头子。”
原来真的在找我吗
这还真是
我僵硬地动了动嘴角,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前辈,我们该出去了。”
我肩上的手紧了紧。
“前辈”
云雀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撒开了手,与此同时,随着云雀手上的指环再一次碎裂消散,匣动物也维持不下去这种疯狂增殖的状态了。
明亮的日光重新照射在了我身上,我转头看向云雀。
他依旧是那副优雅矜贵,疏远冷淡的样子,除了肩膀上那道擦伤的痕迹,浑身上下看不到半点不妥帖的地方。
“草壁。”云雀偏了偏头。
我这才看到不远处蹲着一个留着飞机头的壮汉,对方转身,果然长了一张和十年前草壁学长一模一样的脸。十年前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现在看起来依旧像是三十多岁。
我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草壁看到我,一个趔趄,差点没直接把脸扎进土里。
“绫香小姐”
他语气激动,仿佛看到了再生父母,吓了我一跳。
云雀一个眼刀过去,草壁立马噤声,他压下想要和我叙旧的心情,转过头继续默默搬运伤员。
我想了想,提议道“对了,看这个架势,狱寺和山本应该之前和黑魔咒部队的人交战过了,这里应该已经留下了他们的戒指波动,要不然我带着他们他们的戒指跑远一点,以免暴露你的位置。”
这次都不用云雀多说什么,草壁直接接了这个任务,一脸英勇就义“请不要担心,我会搞定。”
我这么点事倒也不至于。
人一多云雀就浑身不自在,他无视了躺在担架上的众人,直接转身就走。
草壁还在后面追问“伤员可以直接通过我们的基地传送吗”
云雀目不斜视,没理他。
“前辈。”我喊了一声。
云雀脚步瞬间停下了,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