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爷可要听曲”她对着白玉堂弯腰行了一礼,缠缠绵绵的视线在他脸上绕了好大一圈,这才将注意力分给对面的展昭。
看清展昭相貌的那一瞬间,她的神情又是一滞,一双眼睛在一人的脸上飞快地来回动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蜜,眼里的光也越来越亮,香菱光是看着她的表情,就能想到她内心无声的呐喊。
有一个长得这么俊的也就罢了,一次来两个,真是叫她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展昭看着她好脾气地说道“抱歉,姑娘还请去别处吧,这里并不需要。”
唱曲的女子从幻想中惊醒,她咬了咬下唇,红着脸蛋,在一人脸上又看了两眼,最终艰难地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白玉堂身上。
看来是更喜欢锋芒毕露的少年郎啊,香菱想着。
女子走到白玉堂身边,含羞带怯地看着他,眸子轻轻一眨,便带起一片柔情似水的眼波。
她的声音柔得不能再柔,婉转得不能再婉转,娇滴滴地问着“这位爷,听奴家给您唱一曲吧,若是满意,您就赏两个钱,若是不喜,就当奴家这支曲免费赠给您的。”
虽然不算十分漂亮,但被这样温柔小意地殷勤伺候着,没几个男人能拒绝,至少香菱听了都立刻想让她来一曲。
白玉堂俊脸一拉,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你这女子怎么回事,不是都说了不要唱曲的,要做生意赶紧去另一桌做去,别在这里碍爷的眼。”
女子俏脸瞬间发白,眼眶里盈满泪水。
她看了眼铁石心肠的白玉堂,又将求助的视线放在展昭身上,盼着对方能为她说两句好话。
展昭叹了口气,从钱袋里摸出几文钱放在她手里,温和说道“我们还有要事要谈,不方便让姑娘在这里,姑娘切莫见怪。”
女子接过展昭给的钱,眼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对他行了一礼,这便转身离去。
白玉堂的脸色看着依旧不大好“女人家就是事多,动不动哭哭啼啼,看着就烦。”
接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展昭,说道“展爷到底有南侠的美称,对一个卖唱的女子都如此关怀备至。你就不怕她趁机缠上你,再也甩不掉了”
展昭低低叹了口气“不过是生活所迫的可怜人,白兄不必这么说她。”
白玉堂又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展昭这句话,只是眼神依旧冷嗖嗖的,左脸写着“女人就是麻烦”,右脸写着“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莫名其妙的,香菱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哥哥终日只知打熬筋骨,于女色上十分不上心,以致夫人闺中空虚,这才让那贼子有了可趁之机”。
她抽了抽嘴角,心里发笑,急忙低头喝汤,借以掩饰自己越来越明显的表情。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锅巴又一次开始在她腰上疯狂乱动。
它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的事过去才几天,这就已经忘得一干一净了,此时闻着满桌子的香气,恨不得立刻跳下来,将所有盘子吃个干干净净。
香菱一手按着它的脑袋,紧紧禁锢着它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的胖身子,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