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怎么想到给一个小朋友写甜蜜美满的”他不得不承认,这四个字真是把他从这场漫长的相亲中解救了出来,让他简直忍不住想笑。
“我”应隐含糊其辞“我以为是你一个女性朋友”
“我什么女性朋友,会叫她小朋友”商邵沉着声,但语气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应隐不吭声,商邵明明懂得,却装成恍然大悟,压低了声,缓缓揭晓谜底问“女朋友”
应隐狡辩“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还叫我妹妹仔。”
商邵在电话那端一声轻笑。
应隐脚底心开始发软,硬着头皮解释“我的意思是你都叫我妹妹仔,所以我也不会把你的小朋友误认为是女朋友”
商邵“嗯”一声,听出她的鼻音“你哭了”
“我没有。”应隐面皮滚烫,干巴巴的眼泪让她的脸发烧般“我在练习试镜,是场悲情戏,我我入戏了,让你见笑。”
“所以,”商邵顿了顿,“这几天没有喝醉,是因为隐隐接下来都要上班”
应隐只觉得轰地一声,身体里紧绷的力量山洪般决堤泄了,她从头软到脚,从里软到外,捂着手机,在房间里脚步虚浮地转圈“那个名字虽然幼稚但是很好用我的意思是它一目了然”
商邵脸上笑意扩大,终究忍不住,垂下脸,很难得地笑出了声。
“确实挺一目了然。”
再度挂掉电话,应隐用拳头敲自己额头。
“让你入戏,让你让戏,让你入戏”
她沮丧得要命,心里却野草吹又生。
商先生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听宋时璋鬼话
但他帮了她,说“人他要了”。
要。
无论如何,这个字听上去都不怀好意,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她不知道,她的家里住进一个小卧底,正体贴地问商邵「邵哥哥,你相亲的照片被应隐和助理看到了,要不要我旁敲侧击一下,让她们不要对外传」
按原本安排,喝完下午茶,该顺理成章吃顿晚饭的,这是商家主母温有宜对他的殷切期盼。但看到这条微信后,商邵收了手机,在一秒间做好了决定。
回到桌边时,他彬彬有礼地遗憾致歉“苏小姐,很抱歉,临时有事,先失陪了,感谢你下午的宝贵时间。”
这太疏离了,简直像在通知面试失败。与他相亲的苏小姐心里一沉,但还是问“我们还没来得及加微信呢。”
“我没有用微信的习惯,有事你可以联系康叔,他一般都在我身边,会及时帮你传达。”说完,他取下餐巾,问服务生要了笔,写下一串康叔的电话,绅士颔首道“请惠存,告辞。”
苏小姐“”
他下午明明还挺有耐心的
康叔意外提前等到了人,长吁短叹已经揶揄上了“喝了这么久的茶,还以为你中意,现在又走,看来还是不中意。”
商邵一上车就把腕表摘了,沉沉舒了口气“饶了我。”
康叔很了解他“但以你的风格,既然去了,再难熬也不至于提前走,怎么,公司有事”
迈巴赫已经驶出酒店的地下车库,驶上街道。
十一月份的天,不过五点,暮色便已开始四合,华灯初上,灯影与晚秋天幕的深蓝交织,流转于后座男人的眼底。
他眼神明明清绝,却偏偏又有浓如山雾般的捉摸不透。
半晌,康叔听到他吩咐“去应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