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眼眸已经暗了下去“没关系,我会好好确认你是不是还像原来那么喜欢我。”
他说的“确认”,实在不是什么正经方式。应隐惊慌失措“没洗唔”
被他扼着下巴吻住了。
商邵吻了她一会,抱她去浴室。他帮她细致地清洗,修长的手指可以说是动作很缓慢了,但莲蓬头的水流却很强劲。洗好了,草草地裹在浴袍里抱出来,到那一面得天独厚、从任何角度都无法被窥探到的甲板上。
他耐心越来越差,短短几步眉心不耐地压着,到了外面,几乎有迫不及待之感。
海港的晚上潮气重,摆在户外的白色布艺沙发吸饱了夜露。应隐不喜欢坐这样湿沉沉的地方,便坐在他怀里,面对着一汪碧蓝的池水,和船艇尽头的夜与海水。
游艇设计师的巧心可以掩住视线,却框不住声音。栗山、沈聆和缇文都在船上留宿,应隐不敢出声,用力捂住唇。但只几秒,她的手就没了力气。商邵当然也不舍得别人听见她叫,一边亲吻她耳廓,一边将手指伸进她嘴中。
过了会儿,果然听到哪方甲板上,栗山和庄缇文这对忘年交在散步散心。
应隐一僵,立刻就想跑,被商邵紧按住。他俯首在她怀前,闷笑得厉害。早说了不能留人住宿,明明在自己地盘,硬是生出了有损公德的惭愧。
栗山苍老的声音不疾不徐,说自己年纪大了,一点多必醒,得写上几幅字或走一走,才能回去睡到四五点。缇文声音却脆,笑说,自己恰好是习惯了一点多后才睡。
“可见老年人与年轻人之间,虽然像中美一样隔着时差,但也不算黑天白夜迥然不同。”栗山道。
缇文最近在看电影管理学的专业课程,有一些见解与疑问,此刻机会正好,便倚着栏杆,跟栗山一边消夜一边探讨。他们走到了三层甲板之上,话语艺术得很,被夜风清晰地送下。应隐面红耳赤,半敞的浴袍滑落肩头,她的身体细密发起抖来。
她不肯动,眼泪挂在眼睫上,把商邵的颈窝给蹭湿了。商邵被折磨着厉害,眉间压着,一边抚她的脊心和蝴蝶骨,一边在耳边吐息灼热地哄。过了一会,实在是谁都觉得难受,他抽身而退,把人抱回房间,继而将阳台门锁上。回来时,他简直是报复性地弄出声响。
三层船头甲板上,缇文看着海面上闪烁的光标,话锋一转,说“听说切萨雷已经前往洛杉矶了。”
切萨雷是戛纳新一任选片总监。
欧洲三大之间是彼此互斥的,因为他们对于电影的首映有严苛标准,片子要想参加电影节,除了展映单元外,大部分都需要保证在电影节全球首映。也因此,对于优秀电影,欧三的邀请竞争十分激烈,这当中尤以召开时间相近的威尼斯和戛纳为重。
作为欧三之首,戛纳近些年一直致力于吸引商业片、大牌明星赴法国参展,目的是为了保持住自己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关注度。也因此,切萨雷每年开春都会动身前往洛杉矶。他要从好莱坞各大制片公司的片单中,邀请到质量或份量符合的片子。
栗山提了几部去年好莱坞备受关注的片子,缇文安静听完,开门见山地问“他有没有可能飞来香港”
虽然栗山有丰富的欧三履历,也正基于此,他才能笑缇文的太天真。他们邀请他是可能的,但劳心他们专程飞一趟,却是痴人说梦。
但一个月后,切萨雷真的来了。与他前后脚一同抵达的,还有威尼斯的选片总监,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