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雪霖淡淡地掀起眼皮“难得请一次假,这样她能休息的没有心理负担,不用时刻惦记着工作。”
回想起涂姐临走前的脸色,黛笠要在心里为邬雪霖默哀了,涂姐回来肯定要找他算账。
“那你牺牲还挺大的。”
邬雪霖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我在涂总心里就这一形象,反正她也只有在有事找我帮忙的时候会给我好脸色。”
邬雪霖好一片良苦用心,希望涂姐能多陪外甥几天,谁曾想涂姐当天就回来了。
回来时比离开的时候的火气还大。
把她新买的,正得宠的,宝贝得不行的包扔在桌上,滚到地上了也不去管。
此时公司里的员工们吃完了晚饭,正在享受下班后的游戏时光。
见状,热热闹闹的游戏氛围戛然而止。
邬雪霖“不是吧涂姐,这么早就回来找我算账了不用这么急,我又不会跑的。”
涂姐剜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歇一边儿去。”
邬雪霖“行,没我的事就好。”
涂姐跟这群人没什么好聊的,看看在休息室里的黛笠,正坐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
她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走了黛笠的休息室。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今天就回来了”黛笠没睁眼,她听到涂姐回来了,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涂姐不会突然回来,更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涂姐走到了黛笠的按摩椅面前,抱起了双手。
“还不是让那小兔崽子给气的。”
黛笠睁开眼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怎么气的你,连一天都待不完”
涂姐“说起来我就来气,去年他不是要跟着他们学校的教授一起去亚马孙热带雨林做研究吗当时我就不同意他去,一待就是一两年不说,那里的毒蛇猛兽也多,还有未开化的原始部落,有的国家跟地区政局也不稳定,容易出现武装冲突,有非常多不稳定不安全的因素。”
“他坚持要去,说那位教授研究的方向很有社会意义,他也想在其中出一份力,瞒着我偷偷跑去了,等落了地才打电话通知我,我想抓他回来都抓了。”
“现在我才知道,他就是给人家教授忽悠了,人家教授带着自己的博士生三天两头飞回来,不是要参加论坛峰会,就是要做学术报告,反正忙得不行,就留他一个人在亚马孙热带雨林记录数据、采集样本。”
“活儿基本让他一个人干了,比字典厚的论文也是他起草写的,回来要公开讲座了,人教授不让他上台主讲,说他有严重的视力障碍,上台主讲影响不好,还容易出错,让同行的另一个博士生上台主讲。”
“那个博士生就是人家教授带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教授在占他便宜,掠夺他的研究成果,给自己的学生铺路嘛,结果他看不出来,居然答应了,还认为人教授考虑得周到,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读书傻了。”
“他还说我的看法狭隘,侮辱了他们做学术人的胸襟,我跟他吵了一架,真是气死我了。”
一通牢骚发出来,涂姐说的口干舌燥,拿了瓶黛笠休息室里的新纯净水,大灌了一口后,心里的火仍旧没有散。
“黛黛你说我哪里说错了,带项目的那个教授是有问题吧。”
黛笠微微拧起了眉“他的说辞是有点奇怪,研究成果的署名呢,谁是第一署名”
涂姐“谁知道呢,气得我都没问。”
黛笠“刚刚听你说你外甥有视力障碍,是哪方面的视力障碍”
提到这个,涂姐就更气了,把纯净水瓶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什么视力障碍,就是那狗屁教授找的借口,我外甥就是有点近视,”涂姐用食指跟大拇指比了个尺寸,心虚的降低了嗓门,“顶多是度数有点高,是个睁眼瞎。”
黛笠“有点高是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