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梨凶恶质问“那你玩我新给你买的小布偶的时候怎么没不满呢”
小天尊眼睛一亮,抬头张开小胳膊“布偶”
“诶”慕梨看他手里没东西“布偶落在车里了吗”
担心小家伙待会儿练体术的时候又心不在焉,慕梨打了个招呼,出门回马车上取他的新布偶。
正堂内,几位首席弟子面面相觑。
“这小丫头不太对劲啊。”谢寂川最先说出疑虑“这么些日子都见她两套衣裳换着穿,从来没戴过首饰,今儿怎么忽然从头到尾换了身行头”
段恒闷闷地回应“没准是有了意中人,突然爱打扮了。”
谢寂川惊讶“她才多大年纪”
“十五了。”段恒说“她只是看着小,我陪她通过试炼录入名册的时候,听她亲口说的,她已经满十五岁了。”
谢寂川更疑惑了“她成天待在府里或者跟我们在一起,能遇上什么意中人不会是府里的门仆吧”
陆决面无表情看着谢寂川,眼神很严肃。
见谢寂川没有继续分析,他又转头去看段恒。
段恒不大好意思谈论男女之事,耳根一红呵斥道“你俩看着我作甚我哪知道她能遇上谁”
谢寂川凑近哥俩,小声说“我是怕她年纪小被有心人给骗了,你们不知道,眀判堂那边成天派人盯着她,事情都传到我们供奉堂里了据说这小姑娘前几天经常请府里的车夫带她下山,逛集市,把一堆一堆的杂货买回山。”
“这有什么”段恒瞪他一眼“大惊小怪有很多小姑娘都爱逛集市。”
谢寂川沉声提醒“关键她原本是清越宗的弟子,没道理这么频繁出入集市。”
段恒疑惑“为何”
陆决神色一惊,突然想起话本里的那些离奇故事“她是男扮女装”
“那倒不是。”谢寂川解释“因为清越宗穷得响叮当啊,她来山上几个月都没换过新衣裳,这几日忽然买了一堆货品,万一是叫有心人骗”
“慎言”段恒立即打断他的话“这等事怎可凭空揣测”
“不是我揣测。”谢寂川直言“是我们堂的弟子听眀判堂的人说的,那个送慕梨下山的车夫说,她每次下山都去一家书坊玩儿很久才出来,而且每次书坊的大管家都喜笑颜开地亲自送她上马车,据说有一次她请车夫一起去附近餐馆里吃了一顿,还没吃完,菜钱就被书坊的大管家给抢着结了账。”
段恒闻言也有些疑惑起来。
谢寂川“你们觉得有没有问题”
陆决“有,眀判堂那帮人闲出屁来了没事儿总盯着她作甚”
“白师兄因为她受了罚,眀判堂的弟子恨不得睡觉都睁只眼睛盯着她,抢着立功呢。”谢寂川摆手“别打岔,问题是那个书坊的大管家,有人猜是那老东西动歪心思,塞了银子讨好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段恒神色一变“那管家多大年纪”
“得五六十了。”谢寂川说“车夫说那管家是个矮个子的小老头。”
“胡闹”段恒拍案而起“慕梨才不过十五岁,怎能与此等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