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子的双眼圆睁“大人,您在说什么”
“吴销之妻怀疑你跟吴销之间有什么苟且,故而百般刁难你,是不是”俞星臣抓起一张供词“这是吴家的马夫李二所言,你以为这种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传的最快”
吴娘子忍了忍“那是、胡说的,没有这种事。我自然是清白的。”
“那,你跟苟七呢”
“苟七”吴娘子脱口而出,却又止住“他、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
吴娘子垂头“没有。”
俞星臣冷笑“可是那苟七却已经招认了,说他早就跟你”
吴娘子仰头,死死地盯着俞星臣。
薛放也觉着匪夷所思,脸上还要作出淡定自若的表情。
“跟我怎样。”吴娘子的语气有点冰冷。
俞星臣道“你说跟你怎样”
吴娘子咽了口唾沫“他在哪里,叫他跟我对质。”
俞星臣道“你说完了你该说的,自然有叫你见他的时候。”
薛放觉着很佩服俞星臣,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登峰造极,自己该多学着点,至少以后不能被他轻易骗了。
吴娘子的眼神几度变化,突然笑起来“大人,你莫要吓唬我,我跟苟七毫无关系,他不过是吴家干活的一个下贱奴才罢了”
“你真的要本官说出来”
吴娘子嘴唇蠕动“有什么可说的,他若是犯了王法,自是他的事,大人可别听一个狗杀才的话。”
薛放道“吴家案发之前,你在吴家住了三四天,有没有这种事。”
吴娘子的手开始握紧“我、不太记得了。”
“据说你当时是病了,所以不曾回王家,你那位夫君确实对你很好,这三四天里他只去过一次,他自己是个大夫,却并不理会你得了什么病症,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走了。这就是你表嫂给你说的高攀的人家。”
吴娘子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膝头。
薛放道“因为你在吴家住了这些日子,你那表嫂更加看不惯,越发疑心你跟吴销有什么,天天指桑骂槐,你竟忍得了,我很不解,到底有什么病症,非得让你挨着人的嫌弃跟辱骂,瓜田李下地也要住在吴家,而不是回去叫你身为大夫的丈夫给你看病,或者说,你那根本不是病,是不能给你丈夫发现的”
“别说了”吴娘子有些失控。
俞星臣依旧面沉似水“吴氏,实话告诉你,苟七早就招认了所有。”
“不、”吴娘子目光游移“不”
俞星臣眼见成功在即,便道“本官之所以不点破,只是想看你演到何种地步,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他用力一敲惊堂木“你还不招认,你是如何配合苟七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今晚上又是怎么谋害你丈夫的”
谋害了那庸医吴娘子
薛放扭头看向俞星臣此刻他竟怀疑,俞星臣这么说,到底有几分把握,是在故意镇唬吴娘子,还是真的这么认为。
吴娘子的眼神一黯。
她道“我要见他。”
俞星臣冷冷淡淡,不回答。
吴娘子道“为什么不叫我见他,跟他对质”
俞星臣心中一动,这女人竟比他预料中的更难对付。
吴娘子望着俞星臣,突然眯起双眼。
俞星臣道“你还不将今晚上事发经过”
“事发经过,”吴娘子死死地盯着俞星臣,眼珠挪动又看向旁边的薛放“好吧,大人既然看穿了所有,那我也只能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