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笑道“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怎么杨侍医那样单薄柔弱,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偏偏就能降服十七爷。”
“这算什么,可知这趟海州之行,十七爷对杨侍医是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千依百顺”
“快细说说。”
海州那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地,逐渐离谱。
薛放赶回去,见杨仪站在厅门口上,他问“叫我什么事我正要去看看那个密道有什么玄机。”
杨仪心头一紧,庆幸自己派人去叫的及时。
忙握住他的手“你才过来,别四处乱走乱窜的。”
薛放道“灵枢怎么样”
杨仪摇头,又怕他误会“就是仍有点神志不清,我已经叫人去抓药了。”
薛放道“他既然没有外伤,自然不是被人打了,那就是中毒”
杨仪摇头“未必。”
灵枢自然不是中毒,或者说一字之差。
见薛放还要再问,杨仪温声道“你何必忙着进什么密室,那个任秀才,还有他们府里的老太太呢大不了先审问任秀才就是了。”
薛放从善如流“那好吧,我就先去问那个任秀才。”
“等等,”杨仪迟疑了会儿“你还是先陪我去看看那位老太太。”
俞星臣特意提过,让她给老太太看一看,当时他的神情颇为古怪。
她怕有个什么“意外”,有薛放陪着,就有底气。
任秀才先前被吴校尉砍中,伤在胸前。
虽非致命伤,但毕竟是刀伤,他又是个书生,越发禁受不住。
被人送回府里,还没来得及请大夫,俞星臣就带人上门了。
杨仪跟薛放前往查看,隔着门,就听齐氏放声大哭。
倒是让人怀疑任秀才出了什么事,不过门口的侍卫无动于衷,薛放就知道另有缘故,问“怎么回事”
侍卫道“大人,先前他们被关在这里后,那妇人就一直啼哭,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又像是吵架。”
薛放叫他们开门,进内,却见任秀才坐在桌前,呆若木鸡。
齐夫人在他身后,靠在墙边哭的浑身发颤。
看到门开,任秀才站起来“我母亲如何她是病人,你们不能”
薛放冷笑“你还挺会恶人先告状的。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质问我了。你不用着急,等定了你谋害官差的罪名,他们少不得也跟着受牵连。”
任秀才双目圆睁“牵连”
薛放道“谋害官差,可是小罪何况事情发生在你们府里,那密道又是在老夫人房中,呵,自然是你们母子合力谋害。谁也逃不了。”
“不跟我母亲没有关系”任秀才大叫。
齐夫人捂着嘴,双眼含泪。
“那跟谁有关系”
任秀才胸口起伏不定,终于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想叫我说出来,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怕”
薛放呵地笑了“你不过是个该死的囚犯,少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要交代自然省事,你若不说,也有办法叫你开口。你为什么要谋害灵枢”
任秀才听说他们找到了灵枢,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
他垂下头去“我并不是要害他”
这时,杨仪站在薛放身后,却打量着齐氏。
齐氏此刻已经不再哭,脸色枯槁,犹如死灰。
只是两只眼睛里还有些许惊惶,表示她还是个活人。
任秀才道“傍晚时候,我去给母亲请安,看到那位官爷去而复返,我担心他会惊扰到母亲,就就把他打晕了,扔进了密道里。那密室从里头是打不开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就想先关他两天。”
“你打晕了他”
“是”
“现在还在胡说,他身上明明没有外伤,而且他武功高强,岂是你能够偷袭得了的”
任秀才一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