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道“夫妻间门尚无子嗣,有许多缘故。回头我叫大哥哥给二哥哥把把脉,看看到底怎样。”
金妩连连点头“好好。”吁了口气,有几分得意“我就知道不是我的事儿”
正说着,就见杨佑持从后走来,金妩一眼看见,便对杨仪道“我先走了。”
杨仪道“二嫂子别赌气了。”
金妩摆摆手。
她前脚去了,杨佑持后脚过来“她跟你说什么了”
“二哥哥好好地,怎么跟二嫂子吵闹起来了呢。”
“我跟她争执简直是个母老虎,你看看”说着把捂在颈间门的手撤下。
杨仪这才发现他脸颊往下,有两道抓痕,显然是给金妩挠出来的。
“我没把她休了,已经是造化了,还跟我吵闹,竟动了手了”杨佑持抱怨道“仪儿,你说我的脾气还不好吗”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杨仪更加是管不了这些,只道“二哥哥别只管嚷,既然症结是在子嗣上,就解决了就是了。”
杨佑持目瞪口呆“她、她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我毕竟是大夫,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二爷的脸有点儿红“真、真是个唉干吗跟你说这些。”
杨仪道“二哥哥,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你若不肯,就叫大哥哥来。”
杨佑持瞪起了眼睛“给我把脉做什么难道问题出在我这儿”
“号脉之后兴许就知道了。”
杨佑持嘶了声,拧眉看了杨仪片刻“罢了,回头我得闲去找大哥哥吧。就不劳烦你了。”
“二哥哥,”杨仪叮嘱“别讳疾忌医啊。”
杨佑持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真不把你二哥哥当外人。”
这两夫妻去后,小甘嗤地笑了“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姑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二爷跟二奶奶看着都没什么不妥又年纪轻轻的,为何竟一直无子”
杨仪道“这个,不好说。”
金妩以为杨仪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儿,这些自然不好开口。
殊不知问杨仪这个,却更是问对了人。
前世杨仪因为“求子”,暗中不知翻过多少医书杂书,能找到的几乎都看过,吃那些药,更是如神农尝百草。
她自己就是懂药懂医的,徐夫人给她求的那些药,有的能用,有的则不太行,杨仪能避就避,甚至有时候偷偷地把徐夫人拿的药分开,打乱药材搭配,选适合自己的另配一副。
因此对那些偏方、药方,什么金莲种子方,助阴孕子丸,嗣子汤,先天归一汤,石英毓麟汤、乃至民间门偏方送子茶、八珍汤等,烂熟于心。
但到底要用什么药,如何对症,还是要先看夫妻两人的体质,再说别的。
只是,此刻想起那些事来,肚子里竟隐隐地有些疼。
杨仪出门往太医院去,正遇到一队顺天府的兵马经过。
昨儿杨仪在顺天府治疗那些伤者,有不少人认得她的车,为首那小校尉一摆手,士兵们竟自发地避让。
杨仪见他们赶的急,歪头自车窗查看,那校尉机灵,上前行礼道“杨侍医”
“你们这是有什么急事”杨仪顺势问道。
校尉道“正是为了昨儿狗叼断手那案子,本来以为是穆家逃走的那丫头,不料今儿早上,有人来检举,说是看到那丫头跟人在鸡鸣县那里出现过。您说这不是奇了么要不是那丫头,也不知那只手是哪个女子的,这不是又没头绪了”
杨仪怕耽误他的事,便先叫去了。
校尉带兵去后,杨仪见时候还早,就吩咐车夫“去翰林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