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忙扶住“不可”
老头子老泪纵横,道“之前听了人的话去供奉莲花灯,一盏少说也要二百钱,我们省吃俭用才供起一盏,如今姑娘却真是救命的活菩萨”
这会儿茶馆里的人都看的明白,纷纷赞扬不已。
一行人回了城中,屠竹负责先去找了家小客栈,安置了这两父子,叫小二等备饭给他们。
又按照杨仪的吩咐,去药铺子抓了足有半个月的药给送了回去,除了如意金黄散,双柏散外,还有内服的托里消毒饮,吩咐了如何服用之类,又留了五百钱。
两父子泪流不止,等屠竹去了,便向着门外磕头。
小二早就觉着奇怪,毕竟屠竹是巡检司的服色,打听起来,那老头子便一五一十地也说了,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太医杨家的杨侍医又妙手救人了。
有人便道“听说这位杨侍医在长安街上开了一个药铺子”
“我也听说了,只不知道这杨侍医是否会常常去坐诊,若那样,去的人还不挤破头”
大家又说那老头子有点福气,竟然能遇到杨侍医,治病又救穷,实在难得。
入夜。
薛放跟杨仪乘车往回,十七郎道“你瞧瞧,好不容易想叫你出城散散心,到底又给人抓了壮丁了。”
杨仪笑道“这也是凑巧了。”
薛放问“我今日却也看了稀奇,你为什么要把那针烧得通红呢有什么讲究”
“那叫做火针,又叫做煨针。”杨仪解释道“凡是因为受寒筋挛,或者闷生之痈疮的,便用此针最佳,取温经、散寒、通络的功效,若不烧的通红,用针后非但无益反而有害。”
薛放单臂将她搂住“我忽然担心”
“担心什么”
“将来要成了亲,你也这么忙,忙的把我扔到一边儿可怎么办”
杨仪忍笑“你又来了。”想了想“谁知道那会儿怎样万一你也很忙呢。”
薛放把双腿一收,把她牢牢地围住“我哪里有杨侍医那样招人待见也不像你,我心里最挂念的始终是你,你心里最挂念是不是我可就不好说了。”
杨仪听着奇怪“你又在说什么,什么我心里最牵挂的”
薛放道“我”他说了一句,就听到豆子在外叫起来,耳畔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有人道“是仪姑娘吗”
杨仪一听“是灵枢”
薛放不许她靠近窗边,在耳畔咬着说道“别理他有灵枢在,一定还有那个”
果不其然,外头屠竹道“俞巡检,这是要去哪里”
俞星臣的声音淡淡地“国子监出了人命案子,赶去看看。”
薛放听见,窃窃笑道“还好有事,让他去。”他的眼珠转动,竟自窗口探头道“俞大人,我身上有伤不便同行,就劳烦你了啊。能者多劳嘛。”
夜色中,俞星臣两只眼睛如寒星一样。
他见屠竹跟斧头都跟在左右,早料到车内不止杨仪一人。
瞥着薛放灿烂笑容“小侯爷当真不想去”
“我不是不想去,是不能毕竟有人管得严,叫我多歇息。”
故意说了这句,薛放想起葛静当初那一句,不由得意洋洋现在他也是有人管的了。
俞星臣“哦”了声“那也好,毕竟这件案子非同一般,小侯爷按理说也要避嫌的。”
薛放正得意,忽然听见“避嫌”两个字“什么”
心中转念,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薛放问“可是艾静纶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