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臣道“可跟太医院有关”
薛放眨了眨眼,正忖度该怎么回答,俞星臣道“之前听说有一位太医来了,不知,是人证,还是牵扯其中我有必要知道。”
胡太医张太医之所以求着杨仪,就是不想闹到官面上来。
杨仪谨慎道“尚且未知如何,只是可能胡太医见过死者一面,所以请他认一认,没什么别的事。”
“请问永安侯,是在何时何处见过是案发当场,还是如何”
他总算“恭敬礼貌”起来,不再动辄“杨仪杨仪”的叫。
薛放忍笑,又哼道“若确定了就告诉你了,现在只管问什么跟审犯人一样,这是对待永安侯大人的态度吗”
杨仪轻轻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俞星臣看看他,又看向杨仪“案子本该是顺天府的,小侯爷擅自接回来,我自然要问明白个中缘故,若有太医涉案,亦要公事公办,不可徇私。”
杨仪隐约瞧出他有点针对,但偏偏是按规矩办事。
薛放道“你什么意思觉着我会徇私你这个人怎么凡事不往好的地方去想”
正在此时,屠竹跑来道“十七爷,仪姑娘,胡太医认出那人了”
验房门口。
胡太医掏出帕子,轻轻地擦汗,一边对杨仪跟薛放道“眉眼看着像、像是了,还有”
昨夜胡太医因这人诊脉,又给他喂药,故而认得脸。
不像是那个引着他去给看病的,因为天色暗,那人又戴着檐帽低着头,加上胡太医又没格外打量,竟不记得什么样儿。
方才谨慎起见,胡太医小心翼翼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却惊见底下穿了裤子,而那个东西俨然已经软了下去。
这却不像了。
幸而他突然记起来,自己当时曾经给人喂过保命丹,大着胆子把那人的嘴巴掰开看了看,自己捏碎的丹药还有少许残留,其他的,却被顺天府验尸的仵作找到,还以为是陶氏毒杀亲夫的证据呢。
薛放走到里间看过那案板上的尸首,却见那人中等个头,有些精干的模样,颧骨高耸,一缕山羊胡。
他很好奇,便也掀开白布看了眼,自然是大失所望。
走到外间,就问胡太医“昨晚上你真的看见他那样了”
胡太医问“小侯爷说的是哪样”
薛放道“就是,一柱擎天的样子。”
杨仪在旁欲言又止。
胡太医略显尴尬,却还是说道“确确实实。我正是因为看他那样,便怀疑人还没死。还想着叫张兄一起去验看验看呢,谁知竟看到个纸扎的人,简直把我们吓得半死。小侯爷,那纸人又是怎么回事”
薛放道“你不用问,这件事我迟早查明白,到时候再告诉你。你只说,为什么那人死了还会那样是病,还是药”
胡太医看看杨仪,暗暗判断自己该不该说。
杨仪瞧他窘迫,便主动道“你是目睹之人,就把你所知所觉说了就是,不必忌讳。”
胡太医才开口道“我当时是糊涂了,后来细想想,那人那副打扮,又是那个架势倒是有点儿像是马上风。”
薛放却也听说过类似“就是两个人”他到底还知道点收敛“如果因为这个而死的话,那玩意儿会一直那样”
胡太医对于这方面的经验也是欠缺,便皱眉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并没有亲眼验证除了昨夜那场,按理说,交u媾之时猝死,外肾一时确实是会硬而不散,可也未必真如此,毕竟没试验过,只是我的推测。”他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