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大有沆瀣一气的势头。
那沈笙沈太守在旁听着,目瞪口呆之余,觉着自己方才似乎的确吹的太过了,这位薛督军,好像真的不配跟杨延昭相提并论。
卫城。
晁大通对杨仪道“后来,薛督军找到了我,问我关于马浜的事,以及那个穆不弃我便直说了,那马浜仗着是宫内派来的,常年作威作福,他明明不懂军事,却偏偏爱辖制人,北境这里被他胡乱指挥,弄得越发一团糟。至于那个穆不弃”
杨仪听到这里便问“他问你这些做什么”
晁大通摇头苦笑“那位俞监军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薛督军是不放心那穆不弃应该是绕过威远关,去找寻他之所在了。”
杨仪抿了抿唇。
晁大通思忖着“还有一件事,略觉古怪。”
杨仪忙问怎样。
晁大通道“薛督军似乎对于穆不弃很感兴趣,问我他的履历,来自南边哪里,是什么相貌”
杨仪疑惑“南边,那穆将军是南方来的”
天色不早。
晁秀儿带着晁俊过来,要探看赫连彰。
杨仪怜惜这少女苦心,让把她放进来。
晁秀儿望着榻上依旧昏迷的赫连彰,泪如泉涌,却强忍着不出声,只是死死地望着赫连彰的脸,咬紧了牙关。
杨仪在旁看着,怦然心动。
良久,晁秀对着杨仪跪地,刚要磕头,被小甘制止“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晁秀含泪道“永安侯能救回彰哥,就也是救了小女一命了。”
杨仪欲言又止,只道“姑娘且多保重自个儿。”
晁秀身边的晁俊问杨仪“永安侯,彰哥真的随时都会醒来”
杨仪没有办法当面说这谎话,但看着晁秀也眼巴巴盯着自己,她想到赫连彰身上那斑斑处处的伤“赫连校尉忠勇无双,以前那么多生生死死都经过来了,我想,这次他也一定能吉人天相。”
虽然是场面话,但对于晁秀而言,却像是莫大的希冀。
姐弟两个出门而去。
当天晚上,俞星臣特别交代了几句。
杨仪受到戌时,便回房歇息她确实疲累了。
这边看着赫连彰的,只有胡张两位太医,然后胡太医借口困乏,也撤退了。
张太医略坐片刻,一边打哈欠,一边交代侍从“我到旁边屋里歇会儿,有事叫我。”
陆陆续续,这屋内没多少人了,只有门口两名药侍,不多时也开始打瞌睡。
就在四周万籁俱寂之时,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院门外闪了进来。
他小心观望周围,很快地靠近了赫连彰的病房。
见两个药侍已经靠在炉子边上打瞌睡,此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赫连彰床边。
盯着赫连彰看了半晌,他终于把心一横,哆哆嗦嗦举起手中的匕首,向着赫连彰的右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