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刘尚书与林倾白谈完此事已是深夜。
刘尚书从殿门中出来,心中却以后是想着当年夏侯爷全家被灭门时的惨烈,垂着眼走的魂不守舍。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刘尚书”
刘尚书猛的一惊,回过头望去。
已经是夏末,云王府院中树木长势茂密,黑寂的深不见底。
刘尚书心惊胆战,连连后退,眯着眼睛在院中看了半响,这才看见郗安遥遥的站在院中树荫处,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刘尚书猛的松了一口气,走到郗安面前笑着说“原来是郗将军,不知郗将军在此所谓何事”
郗安歪头说“自然是来寻我师父。”
郗安回过头,对身后的丫鬟说“把汤药去热一下。”
刘尚书这才注意到丫鬟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刘尚书忙道“不知郗将军在此,是我耽误了些时间。”
郗安依旧是笑着说“无事,我并无什么要事,只是家师近来身体不好,又不爱吃药,我在这里等着伺候着家师服药。”
刘尚书便奉承了几句二人的师徒情深。
这时丫鬟热好了药,郗安端着热好的药与刘尚书告辞。
刘尚书转过身,这时郗安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叫住了刘尚书“哦对了,刘尚书。”
刘尚书顿住脚,回身望着郗安。
只见郗安依旧站在原地,一身玄色的衣衫几乎映进黑夜里,而那双眼睛虽是在笑,却生冷的如同虎豹,他笑的眼睛弯弯,慢悠悠的说道。
“刘尚书,我师父身体不好,不易过于操劳,下次若有什么要事,还是白日前来为好。”
郗安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依旧,可是刘尚书却觉得周围夜风愈寒,后背却猛的冒出了冷汗。
他慌乱的垂下了眼睛,应了声好。
往后的日子,郗安与越辉在外查探苍门之人的下落,而林倾白与刘尚书则暗中继续调查当年夏侯爷一案。
夏侯爷一事当年在朝中关系深重,牵涉官员甚广,不可大肆查探,只能秘密进行,所以一直进展缓慢。
又过了半月。
戌时,林倾白洗漱完后,正在案几前翻阅卷宗,红月走进来通传,说周侍郎赶来报消息。
周侍郎是刘尚书的副官,为人正直可靠,近日一直在与刘尚书一起调查当年夏侯爷的身边人,前来云王府也汇报过几次信息。
林倾白命殿内的下人退下。
周侍郎手里抱着一本古旧的黄页书走到了林倾白身前,行礼道“臣见过王爷。”
林倾白没时间在意这些虚礼,他问道“周侍郎深夜前来,不知是何事”
周侍郎坐在了林倾白的对面,将手中的那本书放在了林倾白身前,道“回禀王爷,我与刘尚书近日查探了当年夏侯爷所有的人脉和家人,终于将夏侯爷家族之人都查探清楚,刘尚书今日有其他要事,便命我前来向王爷汇报。”
林倾白点了点头,说“周侍郎请讲。”
周侍郎便打开了他带来的那本册子。
泛黄的书卷摊开,里面写着的满满的都是人名,林倾白皱起眉头说“这是夏家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