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专注的望着林倾白的脸,却觉得怎么看不够。
他的心被生生挖空了一块,如今在寒冬之中
,簌簌的冒着冷风,无论他怎么看林倾白都无法填满他心中的那一片寒意。
于是阎秋司单手撑着棺材边缘,翻身一跃躺进了棺材之中。
棺材不大,容不下两个人,他需要侧着身子,后背紧贴着壁沿才可以不压到林倾白。
阎秋司就这样近在咫尺的望着林倾白,一直望着。
最后他抬起手,双手抱住了林倾白的身体。
林倾白的身体很凉,甚至比外面的白雪还要凉,但是只要紧紧的抱着,便可以填满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块。
阎秋司将下巴抵在林倾白的肩头,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在林倾白的耳畔一声声的低声道。
“师父”
“”
“我想你”
好想你
三百年后,慕善书堂。
“人之为善事,善事义当为quot
“金石犹能动,鬼神其可欺quot
“事须安义命,言必道肝脾quot
“莫问身之外,人知与不知”
郎朗的读书声从书堂中传了出来。
春日,阳光温润,院中的迎春花开的正好。
书堂之中坐着二十个学子,瞧着都是十二三岁的年岁。
每个学子都身穿蓝白素衣,头戴学子冠,手中拿着一本书,读的摇头晃脑,字字清晰。
课堂上纪律肃纪,一个轻白纱衣的男子立于书堂之前,来回的巡视着。
他生的面庞清秀,只是眉目清冷,身上自带肃冷之意。
那双冷眸望着众人之时,只让人浑身一颤,台下的学子无人不敢不听话。
就这样他的目光一一的扫过眼前的学子,忽而目光一顿,一步步的走下了讲台。
与此同时,读书声渐渐的淡了下来,孩子们都纷纷回过头,目光随着男子的身子而动。
只见白衣男子走到了最后一排墙角的桌子前,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个男孩还高高的举着书,看的入迷,丝毫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异样。
白衣男子的脸色一沉,声音冷脆的喊了一声“邵云帆。”
听见这一声唤,邵云帆的身子猛地一抖,噗通的一声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桌子上,立刻站起身,像个稻草人一样目光直视着前方,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声“师父”
“将为善吟背一遍。”
“人之为善事,善事义当为金石犹能动,鬼神其可欺,事须嗯嗯事须”
邵云帆咬着嘴唇,皱紧了眉头,事须事须了半天,也没将事须后面的话给背出来。
他抬起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师父,吸了吸鼻子,又继续事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