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语文不好,有句话叫什么想吃天鹅肉来着”
傅予深目光定格在花下的倩影,眼神没有偏移分毫,启唇冷冰冰道
“既然语文不好,那周末就再多加一节补习班吧。”
傅幼棠“”
傅幼棠“洛诗姐姐”
小姑娘凑到洛诗跟前,好奇询问
“姐姐你这花插得真好看,是特意学过吗”
“没有,”洛诗笑了笑,“是我外婆以前闲来无事教我的。”
洛诗的外婆是富庶家族出身的大小姐,一辈子没工作过,却对这些莳花弄草的功夫信手拈来,即便家族最落魄的时候,也不忘从路边拾些花草,点缀家徒四壁的住处。
“我外婆不会插花,但是她会种花,还会种好多的菜”
傅幼棠眨了眨眼
“可是姐姐,你一个人插这么大一瓶花会不会很累呀我同学家里都是请花艺师姐姐帮忙的。”
洛诗顿了一下。
偏偏没颜色的阿航在此时笑嘻嘻插花
“这不是节约钱吗外面的花艺师那多贵啊,我们洛诗姐又不花钱,而且手艺不比外面的差,是吧洛诗姐”
“阿航,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洛诗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转头,果不其然地见傅予深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睨她
“真难得,没想到洛小姐的字典里还有节约两个字。”
“”
洛诗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大三时,她搬去傅予深在校外租的房子里住,那套房子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因此搬进去的时候需要添置不少东西。
好在那时候,傅予深的项目已经有了有些盈利,所以不管是七万的真丝床单,两万的全套厨具,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三千块一套的香薰蜡烛,五千块的音响
只要洛诗喜欢的,尽管很多东西在傅予深看来毫无价值,但也全都装进了购物车。
只是当洛诗拿起一对只有巴掌大,却要价一万块的小杯子时,傅予深还是蹙眉提醒
“阿诗,如果你买了这个杯子,那么我们后面买投影仪的预算就会降低一万块。”
“可是它真的很好看啊,”洛诗捧着杯子冲他眨眨眼,“不觉得很适合摆在我们家阳台的桌子上吗”
“”
不知是哪句话打动了傅予深。
总之,最后那对杯子兜兜转转还是被买了下来,果真摆在了出租屋的小阳台上。
后来傅予深的朋友来家里做客,认出了那款杯子,还感慨洛诗真是花钱如流水的大小姐,不是一般人能供养得起的。
洛诗当时听了只觉得对方夸大其词。
直到现在离开了洛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圈,才知道当初那人说她花钱如流水并不偏颇。
洛诗的脸颊有些热。
想到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为了维持她的生活水准而让傅予深连烟都戒了,她心底不禁冒出一丝丝愧疚。
但洛诗嘴上不仅不承认,还冷着脸倒打一耙
“我以前不节约,难道就没有你自己的问题吗就算是我爸也知道限制我刷卡,反而是你毫无立场,毫无原则,只要我”
不知想到了什么,洛诗一连串的质问突然顿住。
傅予深正瞧着眼前那只细骨伶仃的鸢尾花,听到洛诗的话戛然而止,他长眸扫了过去,嗓音懒懒地问
“只要你什么”
洛诗缄默不语。
心中的某个声音却一字一顿地说
只要她一撒娇,他的所有原则,都无条件地为她而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