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带着洛诗进了她的房间门,门阖上,隔绝了外面客厅的吵闹喧嚣。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观音玉坠,细腻的羊脂玉在阳光下泛起莹润光泽,傅母将玉坠戴在洛诗的脖子上,左右端详。
“我就知道,这坠子你戴上肯定漂亮。”
洛诗还没来得及推辞,就听傅母继续道
“这个玉坠是我几年前选的,原本就是预备将来给予深的另一半,现在交给你,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这个词似乎别有深意。
傅母察觉到她的疑惑,微笑解释
“我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不过我曾经还以为,这玉坠没有机会再送给你。”
那还是傅予深接他们去纽约度过的某个新年。
那一年,傅予深的公司敲钟上市,事业迈上了全新的高度,傅家更是门庭若市,一些寻求合作的老板经理殷勤的送礼上门,连着好几天家中来客络绎不绝。
傅予深酒量虽好,也经不住这样的连番灌酒,终于在除夕那日喝得酩酊大醉。
等下属送走客人,家里重归清净时,傅母看到傅予深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无言地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电视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烟花在哈德逊河上空绽放,与曼哈顿的天际线交相辉映。
在异国他乡的焰火,恍惚让人找到一丝归属感。
但傅予深却从始至终没有抬头。
“怎么这个表情”傅母见他状态不对,关切问道。
“没什么,”他声线低哑,被酒精灼烧的喉管干涩刺痛,“我只是突然发现,纽约真大啊。”
傅母抬眼望去,远处帝国大厦的灯光璀璨,整个纽约夜景一览无余。
“是很大,不过,就算再大,你也已经闯出了你自己的天地,予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曼哈顿的冬夜很冷。
没有雪,但风却很大,大得让傅予深那句话几乎就要被她错过。
依稀可辨的,是他轻得像呢喃般的一句
“那为什么,她不肯回到我身边。”
手机熄灭前的一秒,傅母看清了散发着幽幽光芒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傅予深与一个女孩的短信对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
新年快乐,洛诗
祝你未来一切都好
“我妈把这个玉坠给你了”
忙了一天,到晚上时傅予深才得空休息。
刚回到房间门,就见洛诗白皙的脖颈上挂了一枚玉坠,羊脂玉与她雪白的皮肤相互辉映,几乎要融化在她肌肤里。
他将给洛诗倒的一杯温水放在沙发旁的矮柜上,上前仔细瞧了瞧。
“不错,勉强衬你。”
洛诗不是不识货的人,这玉价值不菲,在他口中居然也就是勉强趁她。
她抬眸,眸色复杂地轻笑
“你还真把我当公主了”
“娇气得要命,难道不是”
摩挲着手中暖玉,洛诗抿唇道“公主也没有天天戴着这么贵的玉到处跑的,等回去之后,你替我放在家里的保险箱里吧,省得磕磕碰碰摔坏了。”
“这个待会儿再说。”
洛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予深一把抱起放在书桌上。
“干了一天的活,先亲一下。”
他眼底欲念直白得过分,还未等洛诗反应过来就已含住她唇瓣,他两手并未像平时那样拥住她,洛诗失去支撑,只能手脚并用地缠紧他才不会后仰倒下。
卧室静悄悄的,只有暧昧旖旎的亲吻声断断续续。
意乱情迷间门,他感觉到洛诗的手指撩起他衣摆,似乎想要再继续下去,如果她想要这样做,傅予深自然不会拒绝。
前提是,他没有吻到洛诗咸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