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穿着黑色西装正装,在旁边站地笔直。
他以前一直坐轮椅,现在站起来也有一米八几,皮鞋锃亮,走路稳当如常,并看不出那笔直裤腿里装的是义肢。
原来堆在脖子里那一头杂乱的艺术家长发,也剪短到适中。
西装板正,五官锋利,整个人都明朗了很多。
“你们两个回来就如此闹,像个什么样子”
席承跟他的人一样,开口就很严厉的语气。
站在下边的席九,拿着樱樱递过来的消毒巾擦着鞭子,面无表情的道,“他睡我的床。”
沈悸就在席九旁边站着,睡袍都被鞭子抽破了,背后的凸起左边蝴蝶骨上一条血痕,浸透睡袍。
前面松垮,也系不上,凸起的锁骨精致漂亮。
刚才打架,一阵激烈运动缘故,脸到肤色都浮了层绯红。
衣不蔽体,透着股子妖。
席承喊席生,“先给他找件衣服”
席生脚步刚动一下,就见席九手中刚擦好的鞭子往身后一甩,就把铺在沙发上的坐毯拉到手里,随手一扔,把沈悸整个盖在里头。
“”席生求助的眼神看向席承。
“不用去了。”席承嘴角轻扯,沉着目光问沈悸,“那么多屋子不够你睡,你非去睡那屋”
“我”沈悸也不嫌弃,把毯子往下拉披在身上,露出脑袋,眼尾泛着红的刚想说话,就猛地一阵激烈咳嗽,“咳咳咳咳”
腰都弯下去了。
那叫一个刺耳。
那叫一个严重。
“沈风不在这,你咳死也没人管你。”席泽没好气从后边踢了沈悸小腿一脚,冷笑,“别指望在这装虚弱咳嗽,博可怜的糊弄过去。”
他们快今早才到。
反正要一起开会。
沈悸让沈风回了北帝城叫沈重山过来,自己来了这。
上次一事,他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席琼枝允了。
席泽跟柳时月他们也没休息,跟着席琼枝去了理事会。
谁知道这大半夜的,席九也跑回来了。
俩人还又打上了。
“你也别说了,我替你说。”席泽看着那矫揉造作的模样,白眼直翻,“我看你就是纯欠的,一天不找点小九的事挨顿揍,浑身发痒。”
一身贱骨头。
沈悸斜瞥他一眼,“你嫉妒”
“嫉妒我嫉妒你”席泽直接被气笑了,“你有病我没病,我可没那么欠。”
沈悸慢悠悠的,“说不定在骨子里没被发觉呢。”
“你”
“好了。”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席琼枝终于开口。
席泽瞬间闭嘴。
席九把鞭子递给了樱樱,沈悸拢着身上毛毯,两人站在那敛着所有气息,像要听训的孩子。
乖巧无比。
柳时月看了眼席琼枝,又看着没一天安生的这俩人,好笑摇头,也就只有在席琼枝的面前,这俩才会有如此乖巧的一面了。
席琼枝跟席素道,“先找药箱给沈悸上药。”
“不用了席奶奶。”沈悸开口阻拦,态度恭敬礼貌,“那点伤不疼,过一会就能痊愈了。”
他身体会自愈这事,在这个大厅里的所有人之间,也已经不是秘密。
席琼枝没强求,目光慈爱的朝席九招了招手。
席九走到近前。
席琼枝问,“小八不是说你不回来”
席九道,“学院里没事无聊。”
大比武下一阶段,至少还得一周。
各系的挑战赛一点挑战也没有。
a3区强闯进不去。
不好玩。
她这是实话。
顿了顿。
席九唇角轻抿,“我有些担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