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女人就像个滑溜溜的泥鳅,一个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身后,倒是一直鼓动那些没脑的男人来杀她。
江无暇是没逮到林仙儿,只要让她逮住那女人,绝没有她好果子吃
可苏梦枕却能大度如此
苏梦枕继续道“再说,狄飞惊治好了病又怎样,难道我苏梦枕会怕他这实在太小看我了。”
这话说的淡淡,却霸气十足,不愧是叱咤汴京多年,拖着病弱之身将金风细雨楼发展至此的白道龙首。
江无暇看着他瘦弱却仿佛蕴含无限力量的身体,呆住了
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砰砰快速跳动起来。
她像是被狗咬住了脚,直接跳起来,结结巴巴的。
“你你还有别的事吗我要休息了我累了”
苏梦枕这才想起他过来,是为了阿飞,想要劝她也体谅体谅阿飞,莫要再生他的气。
话刚到嘴边,身体就被她往外推。
“你快走你快走,我真的累了,我要睡了。”
“无暇”
他被她推出门外,木头扉门啪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苏梦枕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这么阴晴不定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说累便累了。
门内,江无暇靠着门扉,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这个人,明明就是个苏梦枕而已,该死的,为什么会让她突然好有感觉。
夜深,子时。
江无暇到了小甜水巷的角楼,她轻功不错,然后怕阿飞知道她偷偷跑出来,她内息一直没敢停。
她的身体有先天性的病,原本是不能习武的,用了旁门左道的手段,才能修习内功,但她丹田气海就像个漏斗,内力总是存不住。
这般提着一口内息直接用轻功飞去小甜水巷的角楼,等这一口内息散去,她便觉得喘不上气,胸口生疼,内息中的阴寒也慢慢扩散至全身。
她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瓷瓶吞了一丸药,这才感觉好些。
小甜水巷,本就是汴京最大的风月场所,那位艳名冠京华的白牡丹姑娘李师师便住在此处。
雷纯说女孩子不该来这里,江无暇却难掩好奇,从角楼的栏杆处往下张望,见到一片繁华。
巷子里满街都挂着大红灯笼,这可是子时,是睡的正香甜的时候,这巷子里却灯火通明,来寻欢作乐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或几个漂亮姑娘,还有舞姬在台子上跳舞,旋转时飘起的袖子,真是应了那句诗,满楼红袖招。
“点着灯笼的都是有客人,这一晚要同恩客颠鸾倒凤,那些妈妈们瞧见灯笼亮着便不会再带客人进去了。”
江无暇吓了一跳,回身望去,白日那个邀她来此的人从暗中走出来。
这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段极柔软,面容也明丽的女人。